从天而降
“我回来了!”林棋书拿着一堆东西从门后面钻出来,完全没在意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只顾着说话,“看看我多好,一人吃饱了都还在想着舍友,给你们买了一堆吃的回来,我简直是年度感动室友!”
没听见应声,林棋书放下东西,视线终于开阔了,她瞪着眼睛指了指地上,“这……宿舍被抢劫了?”
时久渡坐在地上,生无可恋摇了摇头,“和你说的其实性质差不多。”
林棋书走过去,帮着她收拾,“你在做什么?收拾衣服?也没见你这么勤快过,哪有你这样把衣柜和箱子全都掀开的。”
“这不是最重要的。”时久渡捶地,将手上的裙子递给林棋书,眼中无光:“你看。”
林棋书狐疑地接过,随后站起来展开,渐渐长大了嘴巴,“我的天,这衣服是设计就是这样?”
“你觉得呢?”时久渡咬牙反问。
林棋书干笑了两声,“那个……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皱吗?”
“关键不是皱,皱我还能拿去熨平。”时久渡站起来,指了指裙子的前面,“为什么这里坏了?开线我还能理解,这条长长的剪过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这得问你自己。”林棋书默默摇头,随后拿远了些看,“其实这条裙子还真的挺好看的,就是穿不了了。”
“我想了半小时了,我记得我拿过来之后就没拿出来过,怎么会坏了呢?不会是老鼠吧?”时久渡十分气愤。
“什么?有老鼠?”这时候杨思佳推门进来,好奇地凑过去,“这寝室被抢劫了?那这老鼠还挺大的。”
林棋书默契地和她击了个掌,“我也这么觉得。”
杨思佳凑过去一看,“我天,这裙子怎么回事?”
“不知道。”时久渡摊手,“总之就是我现在去参加晚会的战袍没了。”
杨思佳接过来看了看,忽然想起来什么,“你这条裙子是不是放在你那个黑色的大行李箱里的?”
“对啊。”时久渡应道。
杨思佳随即一笑,“那就说得通了,肯定不是什么老鼠。”
林棋书回头:“你知道怎么回事?”
“我早就提醒过这个追星人的。”杨思佳解释道,“你去年的时候不是买了专辑和一堆卡吗?当时你坐在地上拿着剪刀拆快递,拆完了之后有些东西没地方放,是不是放了一部分到行李箱里?”
“是啊,但是我后来不是买了一个置物架所以就搬出来了嘛。”时久渡说。
杨思佳摇头:“跟这件事情无关,当时我还提醒过你把剪刀收好,但你太兴奋了,估计是没听见,把剪刀不小心放里面了。你现在翻之前的那个纸盒说不定里面还躺着罪魁祸首。”
听完时久渡立马起身,随后打开置物架开始翻找,最后在底层翻出来一个坏了一边儿的白色小卡盒。
“我的天,我之前拿出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还有把剪刀?”时久渡缓缓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把专门用来裁快递的刀子,“甚至飞机盒都被刺破了,太狠了。”
林棋书默默点头:“是挺狠的,但是你现在面临绝境啊渡。”
时久渡立马焉儿了,“对哦,怎么办?”
“你别看着我,我也不行。”杨思佳摆手。
时久渡:“你之前不是还织过围巾?”
“这是两种技术,还有,你这个裙子的手工艺有点复杂,一般会裁缝的人可能都救不回来。”杨思佳说道。
林棋书支招:“你要不就穿你那个箱子里的其它裙子呗,我上次翻出来的时候有几条还是很好看的。”
“不行。”时久渡立刻否决,“那些都是日常穿的,我要穿过去陈一期得笑我一辈子。”
“你买肯定是买不起,要不租一条?”林棋书说。
时久渡瞬间站起来:“可以啊,我刚刚怎么就没想到呢!”
杨思佳:“其实去参加晚会的很多人都是租的,毕竟能够用到这种衣服的场合实在是不多,而且大部分人也没那么多钱为了这个专门去买正装,所以很多都会去线下店或者在网上租。”
“现在租应该来得及吧?”时久渡翻了翻日历,“还有……一周?”
“来得及,我们学校旁边那条商业街就有。”林棋书说,“不过衣服依档次定租金,有些还是不便宜。”
时久渡扶额:“我到底为了什么?看来月底只能找你们接济了,我亲爱的好朋友们。”
杨思佳冷笑:“我就知道。”
“你不是存了钱?”林棋书问。
时久渡解释道:“那些资金不能轻易动用,得先留给下个月的演唱会,到时候有剩的再说吧。”
林棋书和杨思佳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那我可得提醒你一句,千万别弄坏了,不然你就得原价赔偿了。”林棋书说道。
时久渡:“放心吧,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