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
“白白,去买点鸭血回来”厨房传来一声呼唤,躺在沙发上的涂白敷衍的应了声,开始扒拉手机发了条语音:哥,回来的时候去超市带一盒鸭血。消息发出的下一秒一条白色的框框回了过来:臭丫头!又使唤你哥。
没一会儿,门外传来敲门声。“干啥,你又不是没钥匙”嘴上抱怨着的涂白飞快的跑去开门。
“把你的鸭血带回来了,快去洗洗等会下锅了”涂墨边说着边往厨房走去,尽管嘴上说着要让涂白去洗,手却十分诚实的把东西自己洗净切好往桌上放。
这时的涂白和爸爸已经开始坐在餐桌前开始捞锅中的菜了,涂白看了眼她的哥哥,手里的活儿没停,喊着:“妈!快来吃饭,等会再去弄灶台。”
吃饭的时候家里人开始闲聊起来。
“最近感染的人真多啊”涂父刷着手机里的新闻吐槽,“没办法,现在啊每次出门把口罩带好”饭桌上的妈妈把菜往涂父的碗里扔:“涂国亮!让你少喝酒少喝酒,怎么又倒了这么多!”
涂爸年轻的时候因为想经商跟着人到处跑,认识了妈妈的同时当然也沾染了很多坏习惯——吃饭必喝酒。
涂白和涂墨对视了一眼各自抿唇笑着。
“啪!”一双筷子敲在了涂白脑袋上,涂白吃痛的捂头。涂爸爸潇洒的收回筷子:“笑话你爸我呢”
涂白有些不服气,为什么两个人都笑了就她挨了打。一抬头发现哥哥正老老实实坐着吃饭,心机!涂白愤愤的扒拉着嘴里的饭。
嘭!
安静下来的一家人被门外的声音吓了一跳,涂墨起身往门边走去,“怎么了?”一开门,是一个面色潮红的男子,他仰躺在地上,手拽紧着自己的胸口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半空。
像是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的眼珠紧随着门的移动最后定格在涂黑身上。涂黑身后扒拉着头看的涂白吓了一跳“这是对门的叔叔吧?怎么了这是?”。
说着揉了揉胳膊,这叔的眼神真吓人。
“不知道”涂墨摇摇头,两兄妹说话的间隙对门也打开了门。是他们平常出门遇见都会打招呼的邻居姐姐,她慌张着喊着自己的老公,又手足无措的想把老公扶起来。涂白帮忙打了120医护人员上来拉走人后才松了口气,这年头,真是意外随时会发生。
下午的时候,“去买点吃的吧?”涂白提议。“多买点,最近少出来,好多人都去医院了”涂墨拉了拉妹妹。
还没进超市,就被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吓了一跳,这么多人呢?她寻思着超市最近也没啥活动。是不是最近疫情,晕倒的人太多了,大家都开始屯粮。还买不买?涂白转头用眼神询问哥哥。
“去旁边那家小超市”涂墨指了指旁边的小超市,抬腿朝小区一旁的小铺子走去。这个小铺子,打涂白有记忆起,就一直存在着,里面虽然货架拥挤但该有的东西却一个不少。
涂白和一个拉着行李箱的大学生错开,看了眼街上热热闹闹的人群和裹着羽绒服的行人,跟在哥哥后面走进了小铺子。
这边冬季的小县城,虽然还没有到春节,但是已经有陆陆续续返乡的大学生和一些旅游的游客。天空中的太阳仍旧在兢兢业业的散发着自己的光亮,冬季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放佛也没有太多的温暖。县城外的山上,一条鲜红的蛇信一闪而过,本该冬眠的动物不知什么原因也开始出来活动,蛇蜿蜒着爬向落叶底下去寻找自己的猎物。
一棵巨大的银杏树下有着不少祈愿的人们,尽管够不到枝条,但将代表着祝福的红布条绑在围在周边的栅栏上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银杏的枝条动了动,不知何时,原本该掉光的树枝上长出了嫩绿的新叶。下面的人们没有注意,看到晃动的树枝只以为自己的愿望得到了回应,心满意足的转身回家。
“哥,我想吃□□糖!”涂白激动地冲到了货架,一旁边挂着的长串小零食上,“买!想吃什么拿什么”在涂白的星星眼下,涂哥哥豪气干云。
随着妹妹糖衣炮弹的持续输出,出超市的涂墨像个人形货架。
回家刚打开门,一颗球白菜滚了过来,那边的涂妈妈喊着“小白,把菜递过来一下!”。
“好嘞”涂白看到家里客厅角落里摆放的几蛇皮袋装的菜时,再看看自己的零食,顿时觉得自己东西买少了,后面还没进门的涂墨推了推妹妹:“挪挪,挡道了”。
夜晚间的星子点缀在漆黑的画布上,渐渐地,像是起雾了。不管是山林,还是水泥造就的钢铁城市中都弥漫上一阵雾气。
第二天,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床上洒下一束光斑,光亮随着窗帘的轻微摆动,调皮的在女孩的眼皮上作乱,有时跳到女孩的睫毛上,在眼下落下刷子似得阴影。睫毛抖了抖,在晨光里,女孩的眼睛有些像是兽类的竖瞳,再次睁眼后女孩的眼睛又恢复了正常。
刚睁眼的涂白觉得自己瞎了,为什么睁开眼睛只能模糊看见光影,她眯着眼睛适应了会揉了揉眼睛,等眼睛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