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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这个念头出来时你就觉得十分好笑，你们的相处模式绝对是老夫少妻，他总是在照顾你的感受，顺着你的心意，给你鼓励，就像你从学校到社会上的引路人一样。

但这种念头刚诞生就一发不可收拾，在你的心中疯狂生长。

你想给他倒一杯水，水杯里是之前到的水，现在已经放凉了，你想给他换一杯温水。但你一动，放在腰上的手就突然收紧，无声地抗拒着。

你只好轻轻拍着他的背，哄着他松手：“乖，零，我给你倒杯温水好吗？你失了太多水了。”

他没有说话，你看着他闭上的眼睛完全没有睁开的打算，坏心眼地亲吻着他的眼睛，一只手伸向了他的嘴唇，像撬开他的牙齿，想让他说话。

他顺从地张开嘴巴，舌头顶着你的手指，含含糊糊地开口：“你亲我就够了，亲吻也可以补充水分……”

嚯，这可不得了，零很少想你要亲亲，大多数时候都是你主动，但这种好事你可不想错过。

你们交换了几个黏黏糊糊的吻，你还是觉得不种不正经的东西这么可以补充水分，作势要下床拿水。没想到他还是不想让你动，一手揽着你的腰让你贴得更紧，另一手轻轻压着你的后脑勺，将你埋在他的胸前。

你的额头撞到他软软的胸肌时脑子还不是特别清醒——零今天太粘人了。

这个姿势你不是特别舒服，但你还是没有动，只是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半响才传来他的声音：“不要离开我……”

他好像又哭了。

大危机，绝对是大危机，你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只能手足无措的安慰他，一遍遍重复着不会离开他的誓言，直到他的身体渐渐平稳。

“我绝对不会和零分开的，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然后我们一起变成老头老太婆，然后……”埋在一起，你突然福至心灵，一激灵的吞下了后面的话，“然后，我们永远在一起。”

你其实是不太相信永远的，永远太远了，世间的意外太多了，足够吞噬任何一段承诺，大多数人都没法用永远规划彼此的人生，恋人是这样，朋友也是这样。

但是他现在需要这个，所以你说了，以一种坚定不移的语气。

“那零可以喝点冷水吗？我床头有一杯水，要我端给你吗？”

他没有说话，就这样抱着你一会才越过你伸手拿起那杯水，坐着一口气喝掉了。

被子从他身上滚落下来，露出他流畅的身躯，你太爱他的身体了，古铜色的皮肤，肌肉完全不夸张也有很明显的轮廓。

但上面并没有明显的痕迹，让你有点点失落，不过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也没有办法。

他的皮肤是深色的，要留下痕迹十分困难，你也不想让他受伤，每次都是轻轻柔柔的。

趁他喝水的时间，你乱七八糟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你一早就觉得他不对劲，但是在床上说这些话实在是太扫兴了，你很怕他把你踢下来，只得留着明天问。

第二天问了吗？

你的思绪还没有跑回来，零已经将头从你的肩膀里抬起来了，摸了摸你的头发换鞋走进了厨房。

看着他的背影，你大为可惜，毕竟你完美错过了他刚刚哭完的脸，或许这也是他对你走神的惩罚吧。

你耸耸肩膀，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

第二天问了，但是他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