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th
你坐在厨房的操作台上,慢悠悠吃着你的甜品,腿晃荡晃荡时不时敲到下面的柜子,发出咚咚声,眼睛盯着零,看着他利索的切菜,嘴巴里就冒出一连串的不带重复的夸奖,你向来是十分喜欢给你最最亲爱的零吹彩虹屁的。
“呜呜呜,零酱你都不知道我白天多么想你,上课都走……”嗷,这话不能说,刚刚你们还在因为走神发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你今天头发的弧度就像欧拉公式一样在我心中是完美的存在,不不不,不只是头发的的弧度,你的身体的所有部位在我心中就是完美的,就像Pi一样混成天然,真想尝尝你到底是什么做的,你看上去实在是太甜了,呜呜呜……”
你没头没脑的话语惹得他直发笑,有的时候你的比喻太奇怪了,但每次都能戳中他的笑点。其实你也不是不会用其他词,只是在两年的摸索时光中,你发现他好像不是特别喜欢听情话,当然也可能是你情话说的太垃圾了,或者他听过的情话太高级了。
你不太想比较两者之间的区别,很快就把这些东西抛之脑后,开创出了你独特的土味情话。
其实你自己也觉得很油腻,还被朋友吐槽过,但如果他能笑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你是这么想的。
“夏树,可以帮我拿一瓶酒来吗?柜子里放的米花锦。”零回过头来朝你眨了眨眼睛:“有表演哦。”
你哧溜一下从厨房台面上下来,拿着那瓶酒就挤到零的身边,探着一个脑袋瞧着零的动作。
零把那瓶日本酒绕着锅的周围倒了一圈,平底锅立马就冒出了蓝色的火焰渐渐变红。零一手拿着锅柄略微倾斜,一手拿着筷子翻滚里面的菜。
你在旁边看的直冒星星眼,嘴上又在嘚啵嘚啵地吹你那万能的零。
“零,你做菜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看了,做的菜也好吃,你就是万能的零酱!天下第一我最最最喜欢的人!”
零嘴上没有对这句话有任何的表示,但你相信他的耳朵肯定是热的,即使这种话他已经听过成千上万遍了。
“如果是更高度数的酒会更好,不过夏树现在可不能喝那样的酒。”
你完全没有把着样的话放在心上,事实上你确实喝过一口那样你觉得高度数的酒——波本,那实在是太辣了,你就再也没有尝过第二次。要你说还没有梅子酒好喝。
“零是什么时候学过这道菜的哇?”你盯着零将菜盛到盘子里,就迫不及待地端过来,顺口问了一句。
“……很久以前。”
你一时没转过脑子,听到这个回答恨不得要把刚刚那个只记得吃饭的人的脑子拍回去,瞧瞧你问了什么问题,这种问题还会有其他的答案吗。
你从来都不会有意探求他的过去,在刚结婚的时候,你曾经问过几次,但都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回答,你也就刻意无视这个话题。
不是说你没有好奇心,事实上你的好奇心实在是太重了,要不然也不会在主修数学的基础上再辅修一个物理,虽然这个选择也有私心,属于你人格的补救措施之一,因为这两个可以占用你绝大多数时间。对你来说,少一点休闲时光也许就可以少一点占有欲。
你曾经在零加班没有回来的夜晚里思考过你们之间的关系,你有时会以这种极度理性的方式思考“人”,而这一次是零、你、这段情感。
你享受这种行为模式,将自己的所有情感抽离出来,站在毫不相干的立场用冷淡甚至冷酷的目光看待这些事,就像在解决一道冷冰冰的数学题一样,把自己的脑子浸在冰水里。
他的名字的改变,刻意避开的职业,不定期的加班,时回时不会的短信,发泄似的流泪……
其实你大概知道他的身份了,如果他做的是合法的事的话。
这些对你来说都不是特别重要,他什么时候愿意说了,或者说能说了就说好了,要是一直不愿说你也会一直爱他。毫无疑问。
但是、但是真正让你担心的是最后一条,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他很厉害,各个方面都十分优秀,这些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哭的。
如果是这样的职业,他一定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人吧,他从来都没有向你介绍过他的家人,朋友。
你每每想和他谈谈这些事,都能被他不软不硬的挡回来,于是就一拖再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对不起……”,是他先开口。
你看向他不敢和你对视的眼睛,在心中暗自叹气,你大概知道他为什么道歉,但这话就没法接了哇,或许这顿饭也没法吃了。
你凑到零的面前,上去将火给关了,踮起脚亲了他一口,拉着他的手走到了沙发前。
他在做饭前简单冲洗了一下手,现在是冬天,所以还是有点凉,于是你没有松开,当然你主要是想和他牵手手的时间长一点,其他都是借口。
你黏黏糊糊地亲吻他的侧颈,半强迫式的让他坐在沙发上,哒哒脱掉拖鞋,双腿盘着他的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