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昨天那个男人——我是说——大概是不小心被石头砸坏双手的那个男人，”零说到这个时候有一点轻微的停顿，放下茶杯看向了你，朝你弯起眼睛，并没有再纠结那个男人的这双手。

倒是你心虚地把在你腿边打转的哈啰抱在怀里，摸着他蓬松的毛，看着哈啰水汪汪的眼睛，企图掩盖你内心的罪恶感——倒不是说你对那个男人产生了罪恶，直到现在你依旧认为他罪有应得，只是好像在零面前撕开你略带恶劣的真实面目。

虽然这不算什么——应该不算什么，你在心中大致盘算，还是有一点不确定——毕竟你知道零的性格，他总一心维护本国利益，也不知道你这算不算是扰乱社会治安。

“他确实和我过去有过节——夏树应该知道了我之前的身份吧——我在执行任务时牵扯到了他，导致他的仇家向他寻仇，这确实是我的失误。\"

零倒是假装没有看到你的小动作，向你道起歉来：“这倒没有什么——主要是——将夏树受伤了，这真的是我……”

你没等零自责完就开口打断了他，毕竟你一直不认为这件事他有任何错误。你在遇到零之前一直看惯了这些莫名其妙的牵扯，要是所有事情都怪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世界岂不是乱了套。

“零如果把所有责任都归咎于自己，我会很伤心的——这会让我觉得之前和零说的零都忘记了。”

“比如——这种小事完全不需要道歉——在零没有错误的情况下。”

但不得不说，你还是很开心的。至少零愿意和你讲这些话——不是指道歉，而是和你讲这件事的始末，虽然不够详细，但是愿意主动提到自己的过去。你真是太喜欢这样的零啦。

零朝你鼓起了嘴巴，带着有点点撒娇似的口吻：“好吧好吧，就知道夏树会这么说。其实我是想像夏树讲详细一点的，但是——我怕影响到时间线——我是说锚点？”

你看着零那双巴巴望着你的眼睛，这些实在令你心生欢喜。

你轻轻将哈啰放下，直起身来伸手轻轻掐上零的脸颊，零的嘴被迫微微嘟起，你心情大好地在上面留下一个吻，和他挤在一个沙发里，大腿架在他的腿上。

“当然！你做的太棒了！这也是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放松自己的身体，放任它向后面倒去，头枕着沙发的扶手，横躺在零的身上，手不自觉地把玩着零的手指，一下张开一下合拢，眼睛望着天花板。

“零，我接下来要做一个实验——回到昨天下午。”

零被你拉着的手指突然收紧，他看着你轻微皱起眉头，但是没有开口，还在等你接下来的话。

“还记得昨晚我将你推开的动作吗？”

零一早在和公安复盘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以你的速度，完全不可能赶在货车落地前将他推开。

“那是另一个我——我是说另一个世界的我，她给我了一个冲击力，”你轻轻揉着零的手，想让他精神放松下来，毕竟之后才是重点：

“你知道我不能直接插手一条时间线的，她——刚刚消失了。”

你能感觉腿下的肌肉瞬间绷紧，你的手腕被抓得生疼。零似乎是突然想起来，又立马放松。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零，”你空出的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零的背：“每一个夏树都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而整个宇宙——我是说所有时间线，就只剩下我们这一条走得最远了。”

你轻声和他解释着这句话的意思——在其他更后面的时间线再没有作为夫妻的夏树和零了，不是说不爱了，只是只有一个人了。

“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线本来就少，大多数是我们俩都是单身，仅有的——如果不算我们这条时间线，夏树和零都分开了。”

“零，你知道吗？我们从来都不是主动分开的。”

你望着零严肃紧绷的神情，还是开了口继续接下来的话：“我是想说，我们现在面对的敌人比想象的要强大很多，请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零突然将你抱起，为你调整了一个舒适的角度，捧着你的脸，将额头与你额头相触，吐出一句叹息般的话语：“给我点时间……”

你当然知道，你说的话信息量太大了，无论是另一个你的消失，突然被触犯的禁忌，还是没有未来的未来，每一个都不是短时间能被接受的。

但是零不愧是零，很快就理清楚这一切：“有夏树的提醒就够了，虽然很久没有做这些事了，但是完全没有问题！你知道的——我们还有一些好帮手。”

你最喜欢这样自信满满的零了，弯起眼睛看着他。

“但果然还是最担心夏树了，毕竟夏树要去的是一个我完全不了解的领域，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也完全没有办法和夏树一起解决……”

你朝着零俏皮地眨眨眼：“我可以找那边的零呀！”

零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你：“扣分扣分！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