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裂痕
红色韦斯莱毛衣…也许这些根本算不上什么吧。我只不过是个斯莱特林。一个令他们失望的结果。还好,还好我有西弗勒斯,他一定不会讨厌一个斯莱特林。
我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整理情绪,还有两天就要中秋节了,我必须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为阿尼马格斯的变身做准备。
寝室显然不靠谱,被发现就会有麻烦了,再加上阿尼马格斯如果练成之后没有去登记是违法的,但是登记了阿尼马格斯那我的变形可能毫无意义,将来我的形态也不能为我所用。哪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呢?啊!我想到了!
冲上八楼,找到了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那段墙,我现在只需要集中精力去想一个需要的场地,一个场地。
可是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想不起来,哪里对我来说最熟悉,最安全。
我失落地坐在地板上。
滴嗒——
我擦了擦脸上滑落的液体,竟然不是鼻血,那这究竟是什么?
我只不过是想不起来一个场地而已,为什么这会让我掉眼泪!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可情况如此,那么这个有求必应屋,于我何用?
梅林啊,我到底在哭什么?莫非是我内分泌失调?莫非是皮皮鬼躲起来对我撒了流泪粉?
最后我不再尝试了,擦干了眼泪返回地下室。
“眠龙勿扰。”我重复着,但是眼前的那面墙却对口令毫无反应。
该不会这么巧在我出去之后换了口令吧?
出来得太急,没来得及披上长袍,潮湿阴冷的地下室寒意碜人,湿气不断渗进衬衫侵犯着肌肤。我在门口心烦意乱地来回踩着碎步,等待有人能从里面出来。
“阿——嚏!嘶——”等了十来分钟那面石墙依然纹丝不动。
我揉了揉肿胀的眼睛,双膝一软,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安夏,你的行李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你爸爸订了明天早上的机票。我等会要回电视台加班,有可能明天来不及送你了。”母亲收拾着桌上的文件,头也不抬地嘱咐着,“到了英国,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我倚在门边上看着她忙碌的样子,沙哑着声音重复我的想法,“但我不想去英国…”
“在英国你可以接受到更优秀的教育。你不是总抱怨见不到爸爸吗?你和他一起去英国就可以天天见面了。在英国…”
“可我英语不好。”我打断了她的话,“我的朋友们都在这里,我不想离开这里。”
“英语不好可以学,朋友也可以重新找。好了,我要走了,自己乖乖在家,饿了就叫外卖吧。”母亲拿起公文包匆匆出了门。
“但我——不想去英国——”我生硬地重复道。
空荡荡的房子里,回应我的只有时钟的滴嗒声。
翌日在机场,我拖延到最后一分钟才肯跟上父亲的脚步,也等不到一个人来送别。我的朋友们全都在上课,我的母亲一直在加班,我的离开好像对谁来说,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我不应该这么脆弱——不应该…”一层朦胧的光透进来,光里立着的一个黑影逐渐变得清晰。
“醒了就过来完成你的论文。”
“教授?”我环视了一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昏暗的陌生的寝室里,却并不是斯莱特林的寝室。
西弗勒斯已经走出了房门。我爬下床,刚才因寒冷感受到的僵硬已经消失全无。
门外熟悉的办公室让我了然,壁炉却难得的被火光映得鲜红。里面那个房间应该是西弗勒斯的寝室,那我——我刚才躺在他的床上!刚才的释然转瞬即逝,被取代的是令人窒息的激动。我居然,睡过了西弗勒斯的床!早知道刚才多赖上一会再起了!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但是我明明记得我是晕倒在休息室的门前,又怎么会在他的床上醒过来?难不成是他发现了我才把我抱了进来,噢,但愿不是用漂浮咒把我运了进来。不过,他是在关心我吗…我立刻自嘲地摇摇头,否认了这个错觉。
“我相信我的魔药已经让你足够清醒了。”西弗勒斯说着向我大步走来,勾起手指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或许我应该再给你一副药剂清理一下脑子里的鼻涕虫?”
“不用了,教授。”我沙哑着声音说,“你刚才说需要我做什么?”
他眯起眼睛,叹了口气。“你回去吧,明天再来补回你的禁闭。”
我清了清嗓子,谨慎地问道,“教授,我还不知道休息室的新口令——”
“加一天禁闭。”
“嗯——为什么?”
他张了张嘴,又合上,最终还是忍不住说,“因为你看上去像个愚蠢的小巨怪。”
“……”
“新口令是荣耀。”
中秋那晚的天气很晴朗,满月照亮了整个霍格沃兹。
我从嘴里把曼德拉草叶子取出来,浸泡入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