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法决斗

“和我说说你的学习情况，给你的书本全都看完了吗？”西弗勒斯领着我走进书房。

我跟紧上去，迫不及待地点着头，“看完了，教授。我还在家里找了几本关于大脑控制术的记载——”

“你的年纪，”他转过身来，用刻薄的语气打断了我，“目前并不适合学习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术。”

“什么意思？”

“一个小孩，根本不懂得怎么控制自己的大脑。所以目前我并不打算教你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术。”西弗勒斯非常坚定地望着我。

梅林的四角裤？

我倒是没有在什么相关规定上看到学习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术要像幻影移形一样有年龄规定。可是西弗勒斯笃定了他要教一个小孩控制大脑是在浪费时间，我又不可能告诉他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

“不用失望，你会学习到其他更有趣的魔咒。”他仰起头说道，“毕竟你有一个完美的黑魔法防御教授。说说关于你了解的决斗魔咒。”

我犹豫着，含糊地憋出了几个，“昏昏倒地？四分五裂？盔甲护身？”

“非常好。那么说说你有把握学会的魔咒？”

“摄神取念？大脑封闭术？”我紧张得看向他。

西弗勒斯不耐烦地皱起眉，乌黑的瞳仁迅速朝我逼近，“我希望你知道，学习控制大脑不是光靠背书，现在有更基础的知识需要你去掌握。不懂控制大脑不至于弄丢性命，不懂抵御恶咒才是最致命的愚蠢。”

“好吧，”我失望地选择妥协，但不死心道，“可是你答应过我，会教我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术的对吧？”

我可不想去找老邓头那只狐狸教我。

他紧了紧袍子，叉起手围着我踱了几步，“我会。但前提是我认为你适合的时候。”

好一个无理取闹的蝙蝠精！“那么，你想教给我的第一个魔咒是什么？”

“神锋无影。”他压低着声音，慎重道，“以及另一个更重要的破解咒——速速愈合。记住这个魔咒，在你用了神锋无影误伤了什么人的时候，对方还有挽救的余地。但这个破解咒只能愈合，不能再生。”

他向我传授的第一个黑魔法居然是他自己发明的魔咒，这是意味着他比较自恋还是他正对我卸下防备？

“这是个伤害力极强的黑魔法，”他偏头说道，“你需要学会控制这个魔咒的伤害力度。试一下，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西弗勒斯从一个魔药罐子里拿出一只活的蟾蜍，“切开它，然后用速速愈合治愈它。”

“你是在让我折磨它？”

“当你能够用神锋无影解剖这个蟾蜍的时候，就说明你已经掌握了这个魔咒。”他把蟾蜍交给我，语气里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我不禁打了个激灵，梅林啊，饶恕我的罪恶。

我对着蟾蜍挥动了一下魔杖，“神锋无影。”

蟾蜍的身体像被一道无形利剑劈开，顿时血如泉涌，我看着它逐渐虚弱的呼吸慌了神。

西弗勒斯走上前，用魔杖沿着蟾蜍身上的伤口反复移动，一遍一遍地念着破解咒，直到它的伤口愈合。

“现在你知道它的威力了？”

“是的——”我蹙起眉头看着哆嗦的蟾蜍。尽管伤口基本痊愈，但它看起来仍然十分痛苦。

“控制你的力量，再试一次。”

我抬起微微颤抖的拿着魔杖的手，竭力压制内心的恐惧，我从没预料到会用这样的方式折磨一个活物，只能转念将蟾蜍想成麻瓜实验用的小白鼠。

我冷静下来控制着神锋无影的力量，加快念愈合咒的速度，尽量减少蟾蜍受到的伤害程度。

随着窗外的雾气渐渐染上一层墨色，沙发上的西弗勒斯打起了哈欠。我的内心已经完全平静了，在蟾蜍身上划开的切口也得到了控制，但它失血过多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捏着酸痛的手腕，咬牙将一道神锋无影对着它的颈部挥去，停止了它的挣扎。

我抬起头对上西弗勒斯的眼睛。

他似乎并没有怪我的自作主张，指了指另外几个魔药罐子说道，“将解剖好的内脏放进去。”

“我这样算是——学会了吗？”持续着念了半天的魔咒，我已经口干舌燥。

“显而易见。”他懒洋洋地支起手臂靠在沙发上，“是我低估了你的能力。”

我轻吐出一口气，幸好不必再有第二只蟾蜍了。

晚饭时西弗勒斯端上来一份七分熟的西冷牛排，猩红的肉汁让我想到那只血肉模糊的蟾蜍，让人沮丧地没有胃口。

“作为第一次，”西弗勒斯似乎很有兴致，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神情享受地摩挲着杯脚，“你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神锋无影使用起来很容易，但要控制它却很难。你似乎在这方面比你的父亲更有天赋。”说到这里，他的声调又降了几分。

但是没有给我插嘴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