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至已至
墓园里,老头是不是也在其中?哈利一定也看到了吧,从今往后他们是否还会再相信一个食死徒的孙女说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邓布利多出现在我身边,平静地说道,“你给的符咒和铜镜已经帮助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考验,只是很可惜,塞德里克没能够走出来。”他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做的已经足够了。去吧,到你的朋友身边去,但是请不要再向他问任何问题。”
邓布利多离开后片刻,我十分不情愿地往医疗翼的方向走去,打开门看见围在哈利病床旁的韦斯莱夫人、罗恩和赫敏,还有已经变成大黑狗准备离开的小天狼星,西弗勒斯也在,邓布利多朝我招了招手。
“你来这里做什么?”西弗勒斯拧起眉头严肃地看着我。
“是我让她来的。”邓布利多走到他面前,转向他说道,“西弗勒斯,你知道我要吩咐你做什么。如果你没意见……如果你准备好了……”
“没问题。”西弗勒斯应道,他的脸色显得异常苍白,那双冷冰的黑眼睛闪烁着。
“那么,祝你好运。”邓布利多说道,他脸上带着一丝担忧,望着西弗勒斯一言不发地尾随小天狼星而去。
西弗勒斯走过我身边时匆匆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尽是无奈和疑问。
哈利出院后,多数时间只是选择安安静静地和罗恩、赫敏待在一起,没有人敢问他问题,他也不向任何人提起那晚的事情。我们也只是像往常一样陪伴着他,等他愿意开口的那一刻。
“Thea,比赛前的那天晚上邓布利多教授给了我和塞德里克几张符咒和一个铜镜。”哈利捏着手里已经被汗水和污渍染透的皱巴巴的符纸,对我问道,“上面写的是中国的文字吗?这些东西都是从你那里得来的吗?”
“我没提起过吗?我们家就是靠这个营生的。”物不能尽其用的东西,林家到底是怎么致富的,“和福灵剂的作用差不多,我没有亲自给你是担心你不肯要。”
“这算不算作弊?我们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才拿到了奖杯?”他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手指用力地嵌进了我的肌肉里。
“哈利,这只是一些平安符和护身铜镜,只能保障你们在比赛过程中的生命安全,但是很遗憾没有起到太多作用。”我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试图带给他一些安慰,“让你们拿到奖杯的是你们的实力,我相信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我,沉下头没有再说话。从他的态度来看,那晚老头子一定没有出现在墓园,所以他到底去了哪里……
学期的尾声已至,我们送别了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朋友们,罗恩终于放下了对克鲁姆的成见,鼓起勇气要了他的签名。
我们在拥挤的门厅里等待没有马拉的马车把我们送往霍格莫德车站。
“你们会给我写信的对吧?答应我。”赫敏望着我们,脸上扬着泰然的微笑。
“我才不会。”罗恩耸了耸肩看向哈利,“你会吗,哈利?”
“当然会,每一周都写。”哈利快活地应道。
嗯,开始满嘴跑火车了,看来他的状态恢复地不错,“如果没有收到你的信,是不是因为多比又把它们藏了起来?”我基本就没怎么收到过这两个懒货写的信。
“这可不好说。”罗恩皱着眉头笑道,赫敏在一旁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我和双胞胎走进了一个同隔间,他们没能拿回在魁地奇世界杯打赌时被卢多巴克曼骗走的本金,那几乎是他们所有的积蓄,现在他们只能开始为以后的生意做着最坏的打算。
乔治不愿意接受我的投资,虽然弗雷德想还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乔治坚持的样子,又止住了话头。
隔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我望着窗外飞速划过的景色,看着一点点消失在视野中的霍格沃兹,它顶上的天空还是一片祥和,可是这样的祥和到底还能再维持多久?
我走出隔间想要透透气,碰见了也从隔间里走出来的德拉科。
“Thea,你去哪了?为什么没有和我们一起走,又是和你的那些下三滥朋友一起吗?”他反手啪的一声拉上了身后的门,把他的跟班们留在了门后。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我冲德拉科人畜无害地笑着说道。
他用怀疑的眼神审视着我,走到我面前,凑近低声道,“你知道怎么回事了对吧?我早就告诉过你了,离那些下三滥的人远一点。你爷爷一定也告诉你了吧,如今黑魔王要回来了,你是时候想清楚,应该站在哪一边了。”
我突然想起给老头子送去的信总是有去无回,像是在躲避我要加入食死徒的请求。与其在一条死路走到尽头,不如多拐几个弯试试别的路。
“你忘了吗,我说过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身边。”我轻捧着他的侧脸,盯着他灰色的瞳仁说道,“当然,你也不会抛下我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