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一心?或是滑稽之谈?
戴着级长徽章的罗恩和赫敏一起走进了级长车厢,我也拿出了本来应该属于潘西的级长徽章戴好,准备和赫敏一起去接受女生学生会主席的指示。
“等等,你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吗?”德拉科拦住我,轻蔑地看了一眼级长车厢里的人,“如果让他知道你和泥巴种的关系,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你吗?”
“我有分寸,德拉科,你说话注意点。”
“父亲告诉我,部里配了人来学校监查,记住我的话,你很快就会知道,老实待在我身边是有多可靠。”他见克拉布和高尔走了过来,便止住了话头。
我担心他同时可能会成为食死徒监视我的眼线,只能沉默,然后假装无意地与赫敏错开。
从列车上下来,在霍格莫德车站外那条被雨水冲刷过的黑乎乎的街道上,我们走到停着马车的地方,突然呈现在眼前的物体将我吓了一跳,但我几乎只用了一秒便反应过来,伴随着胃里一阵燃烧。
夜骐黑色的毛皮紧紧地贴在它的骨架上,每一根骨头清晰可见,没有瞳孔的白色眼球诡异地瞪着某个方向,它们一动不动地站在浓浓的夜色当中,从鼻孔里喷出的白雾又轻又柔地融化在嘈杂的人群里。
“那是夜骐。”西奥多走到我身边,望着同样的方向对我说道。
我迟疑了几秒,不解道,“你能看见那些东西?”
“我目睹了母亲的离世。”他简短地说道,蓝色的瞳仁忽地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我们心照不宣地坐上马车,仿佛刚才的那段对话从未发生。
我久违地趴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发着呆,分院帽唱着四个学院要团结一心,教师席上坐着很突兀的乌姆里奇,发生的一切都熟悉依旧却又显得极不协调。
从大堂带着新生回到休息室,说完了欢迎致辞,我虚脱地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恨不得倒头就睡。可是夜已经过半,我还是未能在这张属于自己的床上找到归属感,四年前第一次躺在这里的喜悦感已经再也不敢回想。我揉了揉困得干涩的眼睛,却不敢轻易闭上双眼,地下寝室里死一般的沉寂,召唤着一幕幕狰狞的画面,是麻瓜濒死的求饶,是贝拉杀红的双眼,无论是清醒还是睡梦,他们绝不放过我的一点自由。我抬起左臂,黑魔法标记在黑暗中依然清晰可见,埋在下面的血管激烈地跳动着。我自欺欺人地把手臂收回衣袖,像个傻子一样翻了个身,隔壁偶尔传来达芙妮断断续续的梦呓。
恐惧占据着周围的空气,使得原本湿冷的地下室变得更加阴森,我将帷幔拉开一条细缝,确认了周围的人是否全部熟睡后跳下床。
“你来了。”他平静地说道。
我默不作声地钻进他的臂弯。熟悉的气息让我感到安心,我所不敢面对的一切在他身边都会变得微不足道,只有他能够平息我内心的波涛汹涌。
“我告诉过你,这是十分痛苦的。”
“喵…”我知道,所以想要陪你一起承受…
“我不知道我能给你什么,却要看着你为我受难。”
“喵…”笨蛋…
“你不应该一意孤行。”他的大手落在我背上,虽然神情痛苦,手法却依然很享受。
“……”我要是现在变回来,也不知道是谁在吃谁的豆腐……
毋庸置疑,当然是先脸红的人被吃了。
他僵硬地把手从我的背上挪走。真是块木头。
“你难道不也在一意孤行吗?但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用你的方式来守护我们,你藏在心里从来不表达的,我也知道。你总是习惯用冷静去掩盖你的不安。”
他沉默片刻后说道,“我总是可以对任何人隐瞒我的内心,却躲不过你的双眼。”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Thea,”他翻了个身转向我,靠在我耳边轻声说道,“答应我,别让我再一次承受失去的痛苦……”
这无疑是将一股无形的力量灌进了我的灵魂——
如果我的离开对他是一种痛苦。
我闭上眼睛不由分说地往他怀里更深处靠近,眼泪很诚实地滑落,却是一种喜悦,是一种经受了长久的忍耐和克制后的喜悦。
没有再多的对话,这场漫长的黑夜终于在彼此的温暖之间结束。
德拉科虽然身处级长之位,却很喜欢滥用职权,比如剥夺一个一年级新生的早饭时间替他分发课程表。
我无语地叼着一片面包,夺走了那个小不点手里的课程表,将他按回餐桌上。
扫了一眼今天要上的课,我咬在嘴里的面包差点吐了出来。两节连着的魔法史,一节占卜,一节黑魔法防御……我最不想上的两门课加一只癞□□,暴击。值得安慰的是幸好中间还有两节魔药学。
好不容易熬完了魔法史的摧残,我打着哈欠从教室里出来,不依不饶地拽着西奥多的笔记本,“你会把它借给我的对吧?”
他无语地看着我,“你如果认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