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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吃?”沅来在甄海星要亲上他时,不如她的愿,稍稍向后一撤。就凭她两只小手,凭力气是万万拽不住他的。
甄海星也知道不能来硬的,手一松,漫不经心道:“生吃。”
“你有这个本事吗?”
“试试看。”
说着,甄海星没再碰沅来,反倒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摆。
沅来撑在甄海星的上方,难得有一次看不透她要做什么。
“不但要生吃,”甄海星微微拱了腰,手背到身后,“还要让你自己送上门来给我吃。”
“志气倒是不小……”沅来话说到一半,看甄海星一双手在丝质的睡衣里,从下到上,到身后,再抽出来,伸进自己的袖口,这才看透她。
果然,她从袖口一边,又一边地拨下了肩带。
内衣的肩带。
至此,沅来不安分的喉结泄露了他的悸动,惹得甄海星轻轻一笑。
等甄海星的手再进出一次自己的衣摆,手指上勾着一件白色内衣。真行,沅来觉得直往他脑门上冲的就是这两个字:真行。她平躺着,他就撑在她上方,他和她之间就这么一点点的距离,她愣是在他眼皮底下把内衣给脱了,睡衣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她可真行……
一层丝质的睡衣怎么也算不上挺括,像第二层皮肤似的贴着甄海星,勾勒着她的诱人。
沅来不得不说,这一招比她“按部就班”地脱更让他冒火。
以至于他和她调侃到一半,收了声,腾出一只手直接来到她腰侧。
甄海星按住他的手,这会儿再问他:“我是有志气,还是有本事?”
“有本事。”沅来还能说什么。
这会儿她让他说什么,他都说。
甄海星拿腔拿调:“那也没见你自己送上门来……”
沅来俯身去吻甄海星,却被她一偏头,躲了开。她用食指点了点他的唇,有原则:“是我吃你,不是你吃我。”沅来看着身下的甄海星,看着她并不擅长欲迎还拒,处处流露着刻意,却恰恰因为她的不擅长,难掩的一丝丝娇羞和豁出去的味道对他而言才最为致命。还能在她上方的也就只剩下他的身体了,其余的,心、地位和欲望通通被她碾压了去,翻不了盘。
他唯有让自己停在她面前的半公分处,把亲还是不亲的选择权交还给她。
“乖。”甄海星欠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完了?”
“完了。”
“你管这个叫‘吃’?”
“我胃口小。”
沅来凭手肘的弯曲度掌握着他和甄海星之间的距离,乏力的不是他的手肘,是他的意志力。但甄海星要玩,他就不得不陪她玩到他的意志力消失殆尽的最后一秒,失笑道:“你?胃口小?”
“你有异议?”
“不敢。”
“不敢就是有。”
“确实有。”
至此,甄海星还是高高在上:“有什么异议?说。恕你无罪。”
“胃口小只是你的表象,本质上……”沅来的手再次来到甄海星的腰侧,便是她拦不住的了,没入她睡衣的下摆,但没去别的地方,只摩挲她腰侧的弧度,“你说不要了的时候,我只要再问你一句确定吗?你都会反悔。你知道吗?你哪怕哭得泪人儿一样,哪怕我都舍不得了,哪怕我只是说让你缓一缓,你都摇头,你都把仅有的力气用来摇头。甄海星,你认清你自己,本质上,你确实是个会把自己撑死的人。”
被沅来的手握着腰,再被他这样揭露,甄海星一张脸红得要爆炸:“你胡说。”
“我胡说?”沅来的手在甄海星的睡衣里向上,停在她诱人处的下缘。
甄海星再拦他:“出去。”
“不反悔?”
甄海星的嘴微微一张,没说出话来。痒,痒到最顶端。他虎口的位置让她像是一个口干舌燥的人,站在冰川下,有一滴水眼看要融化在她的舌尖,却只是摇摇欲坠。
沅来的手才退开半分,甄海星松了口:“反悔,反悔还不行吗?我……”
“你什么?”
“我要还不行吗?”
“行。”沅来对甄海星该罚则罚,该奖则奖,有了她这句话,手掌去到他想去,她也想让他去到的地方,再一次俯身向她,“所以你见我自己送上门了,要吃就吃,别浅尝辄止……”
沅来的话隐没在甄海星的吻中。
她将十指锁在他脑后,不让这个吻有一丝一毫的空隙,像是连一丝一毫的空气都不稀得留。她用力到眉心拧了个浅浅的疙瘩,眼睛闭得狠,睫毛根陷进去。良久,她还是觉得不解气,别开脸,在沅来的肩头一口咬下去,再吻回来:“都怪你……”
“怪我什么?”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这样?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