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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心心,有人教过你吗?先做人,再做事。你做人做成这样,凭什么升职?”
高心心气结:“我……我做人做成哪样了?”
“做成何荚的狗腿子,做成多少人的备胎和鱼塘里的鱼,因为你也把人家当备胎,把人家当鱼塘里的鱼。你觉得谁比谁傻吗?不,大家不相上下的,算计来,算计去,你怎么对别人,别人就怎么对你。不过,你开心就好。”
“甄海星!就凭你也想教训我?”
“我想教训谁,就教训谁,我开心就好。”
“你别以为你搭上沅总……”高心心的确不像何荚是个“聪明人”,这说了没几句话,又真性情了。
可惜,等不到她把话说完,甄海星将她的头往水池里一摁,打开水龙头:“我说了,别叫他沅总,他是我老公。你不长记性,我帮你清醒清醒。”
十几年来,高心心泼过甄海星多少次,甄海星数不清了,但光是种类,像是果汁、酒、汤汤水水,甚至还有油漆,两只手数不过来。
她今天就给她洗个头而已,不过分吧?
就这样一笔勾销,不过分吧?
甄海星擦着手离开洗手间时,高心心还在里面咆哮。又蠢又坏的人首当其冲是一个蠢字,要回头是岸,总得比“聪明人”多花一花时间。
“等一下。”有人在走廊里叫住甄海星。
甄海星回头,看是石小溪。
鉴于沅来连自己的醋都吃过,他今天甚至没有让甄海星和石小溪碰上面,眼下,是石小溪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好不容易逮着甄海星:“你去过金安城吗?”
“常去。”
“去年十一月二号,你在吗?”
“这我怎么记得住?”
“有一家叫非特的健身房,去过吗?”
甄海星回忆:“非特……”
这时,甄海星看面前的石小溪脸色一变,再回头一看,沅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上一秒,甄海星祈祷沅来这个醋坛子能不能稳住,下一秒,祈祷落空,他的手臂绕上她的腰:“又在聊见过我太太的事?”
“他好像真见过我……”甄海星偷偷掐了一下沅来的腿侧,不动嘴,对他窃窃私语,“你别胡来。”
沅来求教:“见过怎样?没见过又怎样?”
就非要问出个所以然?
下一个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的人是段娅。
“是你。”这是石小溪对段娅说的第一句话。
段娅打量他:“我们认识?”
石小溪这一笑,才是真真正正的小奶狗:“这不就认识了?”
由此,甄海星记起来了:非特,对,她和段娅去薅过一家健身房十八元两节私教课的羊毛,就是叫非特,可惜她们顶不住私教一句接一句的推销,去了第一次,没敢去第二次。
水落石出,让石小溪念念不忘的不是甄海星,另有其人。
石小溪说带段娅去逛逛,段娅还懵着,被甄海星说了一句去吧,又被沅来说了一句去吧,也就只能跟着石小溪走了。
剩下甄海星和沅来两个人。
沅来要回包厢,被甄海星用一只手来了个壁咚:“跑什么?”
沅来面不改色:“没跑。”
“尴尬?”
“我有什么好尴尬的?”
甄海星用另一只手捏了沅来的脸:“把你老婆捂得严严实实,结果没人看上你老婆,我都替你尴尬。”
“不是没人看上,是没人敢看上。”沅来拨下甄海星的手,握在手里。这女人对他是越来越肆意,是好事。
甄海星不打算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不管,这次你疑神疑鬼,就是你不对。”
“是我不对。”
“不对就完了?不用作出补偿的吗?”
沅来不吝啬:“你要我作出什么补偿?”
“先待定。”甄海星觉得怎么也得憋个大招才划算。
下午。
八个人分四队打了桌球。
是四队,也是四对。
甄海星和沅来,何荚和她老公,这两对夫妻理所当然。
剩下冯劲、高心心、段娅和石小溪。高心心被沅来泼了一杯茶水,又被甄海星摁着洗了个头,退而求其次地又往冯劲身边凑。段娅见状,一心护主:“冯总,我跟您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