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爬墙
。
她赶紧把另一只眼睛也睁开,扑上去,两手牢牢地攀住贺兰庭的脖颈,脑袋靠在贺兰庭的肩膀上。
“你……做什么?”贺兰庭问。
容苏儿道:“我我怕你松手,故意让我摔一跤。”
说完,容苏儿看不到贺兰庭的表情,但她明显感觉到贺兰庭抱着她的两只手用了力。
咋?他还想捏死她啊?
做梦!
容苏儿抱得更紧了。
随后,贺兰庭就这么抱着死也不肯撒手的容苏儿一步步走回竹雨轩。
路上,所有路过的丫鬟婆子们都惊呆了。
“世子爷也太宠世子妃了吧!”
“好羡慕……”
耳听着这些话,容苏儿欲哭无泪。
因为只有她知道,她一旦松开贺兰庭,就要面临狂风暴雨了!
就这么一路提心吊胆地,容苏儿被贺兰庭抱回竹雨轩,抱回房间,抱到床上。
容苏儿屁股已经沾到床塌了,还是不肯撒手。
贺兰庭:“放手。”
“不放,除非你再答应我你不会凶我。”
“……”
贺兰庭深呼吸,“我答应。”
尽管贺兰庭答应了,容苏儿还是不放心。
待一松开手就连滚带爬地滚进床榻最里侧,抱住被子,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警惕地瞪着贺兰庭。
贺兰庭弯下腰,两手撑着被褥一次次凑过来,一副要把容苏儿生吞活剥了的样子,吓得容苏儿连眼睛都缩回被子里去了。
“容苏儿。”贺兰庭的声音在被子外响起,“你就这么想离开王府吗?”
容苏儿弱弱地问:“我……我说是,你就能放我走吗?”
“不能。”
“那你还问。”
“……”
在容苏儿的怨念中,身上的被子突然被贺兰庭拉开。
贺兰庭一张冷峻的脸出现在视线中,强硬地拉过容苏儿的手臂翻看,白皙的肌肤上有大片红红的擦伤。
他没多说什么,去取瓶药过来,脱鞋上榻,盘腿坐到容苏儿对面,再次强硬地拉过容苏儿的手臂,用软布沾着药,一点点给容苏儿上药。
“嘶……”
伤口又凉又火辣辣的,容苏儿想哭,遭了罪还是没跑掉,这罪真是白遭了。
“下次还跑吗?”
“跑……啊不……”
一不小心居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果然贺兰庭那厮小心眼又犯了,故意在容苏儿的伤口上重重点一记,疼得容苏儿“嘶呼嘶呼”地。
“贺兰庭!你故意的!”
“我要是故意,就该把你扔在墙头上让你吹吹冷风,清醒清醒。”
“……”
不用怀疑,贺兰庭铁定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话说你是怎么发现我在你酒里下药了?”
不应该啊,下药的事除自己以外只有铁锤知道,铁锤又不可能背叛她。
贺兰庭瞥一眼容苏儿,“你白日药倒护卫的事,以为能瞒得过我?”
啧,大意了,怎么把这茬忘了?
她白日药倒护卫,北寒见了自然会跟贺兰庭禀报,贺兰庭自然就对她有所防备了。
这么看来往后再下药是行不通了。
那既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容苏儿盘腿往前挪两下,挪近贺兰庭,歪头去瞅贺兰庭的脸,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贺兰庭,我们好好商量商量呗?你……”
“没得商量。”
“……”
“不是你听我说,咱两本来就是假夫妻对不对?那合约有开始就有终止,现在我们把合约终止了,对双方都没坏处,或者你要觉得这事对你来说太过突然,我可以补偿的。你想不想要银子?只要合理的范围……”
“我不缺银子。”
“……”
“那这样,你看我擅长医术,我呢,准备在城南开一间药铺,名字叫’济安堂‘,我保证,以后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随时来济安堂找我,我分文不收怎么样?”
这个条件够诱人了吧?
她的医术不是吹的,上辈子外科,这辈子中医,两辈子都投进医学里了,足以应付。
容苏儿满怀期待地等着贺兰庭的答复。
谁知,贺兰庭并不买账。
他收拾好药瓶子,目带威胁地盯着容苏儿,“那正好,把你锁在王府里,只负责我一人的安康,足以。”
容苏儿傻了。
贺兰庭怎……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容苏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眼睁睁看着贺兰庭走了。
真是气死她了。
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