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林
“寄给查理的一封信(加急件)
亲爱的查理:我们这发生一件很紧急的事,海格孵化了一条挪威脊背龙(过程很难解释,我们知道没有证件私人孵化龙蛋是违法的),它才一周大,几个月后房子就住不下了,我们没办法养大它,你有什么办法照料它吗(一个丑陋的哭脸)。
顺便问下你在罗马尼亚的圣诞节怎么样(可爱的笑脸)。
爱你的罗娜。”
医疗室的床上
罗娜泪汪汪地捂着手指头,她的手指头从来没有如此难看过,肿胀的如同五块褪皮的红薯根茎,伤口处因为中毒变成绿色。
还要从海格和人打赌赢得一个龙蛋开始讲起,他们三个人即使很反对海格偷偷在霍格沃兹把小龙诺伯养大,但还是在帮助海格照料和掩护。她在帮海格给诺伯喂老鼠的过程中,诺伯急切地张着嘴巴咬,尖锐的獠牙划伤了她的掌心,一晚上伤口就急剧恶化成这样。
庞弗雷夫人给她温柔地上药,但罗娜依旧痛得掉眼泪,面对庞弗雷夫人的问话,她支支吾吾地瞎编,不能让庞弗雷夫人看出来她是被龙咬伤的。庞弗雷夫人无奈地让她一个人养伤休息。
罗娜躺在病床松软的靠枕上,手臂传来阵阵灼痛,残余的毒素让她头晕胸闷。她想,至少这个周六就可以把诺伯送给查理的朋友了。
“庞弗雷夫人下午好,我来探望罗娜.韦斯莱。我的书被她借走了,可以告诉我她在哪里吗,我想要找她拿书。”
“好的,但她伤的很重,不要打扰她太久,知道吗?”
“我会的。”回应的是彬彬有礼的男声。
脚步声逐渐靠近,病床边的帘子被拉开,发出“哗”的一声轻响。罗娜正在读查理寄来的信,斜照的阳光落在细密卷翘的睫羽上,逆光勾勒出发丝金色的边缘,静谧得宛若油画中的少女,她听到动静抬眼望去,就看见了德拉科.马尔福瘦削的身影,应该是刚下课,风尘仆仆地赶来,平日发胶涂抹的光滑可鉴的头发有些凌乱。
他拉上帘子后就一改谦逊有礼的姿态,不客气地坐在罗娜床边。
罗娜猜测德拉科是不是用他颇具迷惑性的外表欺骗了庞弗雷夫人,一个斯莱特林探望生病的格兰芬多,多半不怀好意。他还特意摘下了斯莱特林的胸针,真狡猾。
“你快点出去,不然我就大叫庞弗雷夫人赶你走。”罗娜恼怒自己不能乱动,不能亲自赶他走。
“那正好,我就可以告诉庞弗雷夫人咬伤你的不是狗,而是你们在海格小屋违法偷藏的龙。”德拉科尾音上扬,充满着威胁成功的得意。
罗娜想起前几天他们探望海格时,窗外弄出的动静:“你跟踪我们!真变态!”她脸上泛起恼恨的红晕。
德拉科一直被顺从和称赞浇灌成长的贵族,这样的话简直是羞辱,不悦地抿着嘴,但他不屑于找借口,于是他阴恻恻地压低音量:“你说,我揭发你们的秘密,是海格先被开除,还是你们格兰芬多先扣分。”罗娜苍白的小脸更加惨白。
德拉科见她一边沮丧地胡思乱想,一边把脸埋在病床的被子里,迟迟不理会他抛出的话,不耐烦地将被子扯下来。
“龙蛋你们是怎么得到的,贩卖龙蛋是非法的。”
“海格在黑市交易得到的。”罗娜闷声回答。
“它现在多大,会飞吗,会喷火吗,你们喂它吃什么。”德拉科急促地抛出一连串问题。
罗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老实地回答:“才两周大就跟巨型犬差不多大了,不会飞,只能喷烟,它一天可以吃完一箱死老鼠。”
“呃,死老鼠!你们居然喂它吃这么恶心的东西!”德拉科生气地说。
“怎么了,诺伯很爱吃。”罗娜不服地辩解道。
“龙这种高贵神秘的生物,你把他当成你家的宠物猫了?”德拉科不满地挑挑眉,他又尽情地嘲笑一番,才拿着书本离去。
等到哈利和赫敏下课来探望她,罗娜才惊诧想起,德拉科拿着的书中夹着她和查理的信。德拉科一定知道了他们偷渡龙的计划,可是他们不好改变计划,只能堵上一把,期望德拉科速度慢一些,他们可以披着隐形衣溜掉。但罗娜什么事情都帮不了,躺在病床上好好养伤是她唯一能干的事。
但到了周日,大家都发现赫敏、哈利和纳威给格兰芬多扣了150分,这对集体意识很强的格兰芬多绝对是一个噩耗,小狮子们的愤怒直接作用到三个人身上,所有人都没有好脸色,只有斯莱特林幸灾乐祸。罗娜病床成为了他们的避风港,毕竟在公共休息室、寝室和礼堂都是同学们的冷漠和排斥。
“梅林的袜子,我就知道马尔福不安好心,是我太粗心了让他看到了信件。”罗娜躺在床上安慰在她四周撑着下巴失魂落魄的三个人。
“不,我们知道马尔福关禁闭后太兴奋,把隐形衣丢在塔楼顶上了。”所有人反思起自己的鲁莽。
“罗娜,今晚我可以住你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