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他一瞬间就恢复了神思,连忙安抚道:“你先别激动,这事孤已经听侍女禀报过了,影卫在昭月殿对你大不敬是不是?”
“是,何止是大不敬,这简直就是捉弄,是谋害!”姜羽梦越想越生气,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谁知姜初尧闻言居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还是她的王兄吗?
姜羽梦有些语塞,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人:“王兄,你怎么也在这笑,难道那个叶凌空他不过分吗?我昨晚脸都笑酸了。”
谁知姜初尧闻言笑得更用力了,试图憋住但失败,他连连点头道:“过分过分,简直就是罪无可赦,胆敢捉弄我羽国公主,孤一定好好惩罚他。”
“不,不是惩罚,是让他滚出昭月殿,难道我泱泱羽国还找不到一个武艺高强的影卫吗?”
姜初尧安慰道:“你的心情孤明白,只是这个叶凌空是孤在众多高手中选拔出来的顶尖影卫,秘密训练了两年,如今突然换了他,怕是一时半会找不到第二个比他更适合的。”
见姜羽梦依旧眉头紧皱气鼓鼓的,姜初尧继续补充道:
“如今孤刚登基不久,朝野不稳,诸侯王虎视眈眈,云族余孽又紧盯你不放,孤担心你的安全,却实在是分身乏术。不如暂且先将他留下,孤今日必定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以后不敢再犯,如何?”
知道王兄担忧她,又明白王兄如今的处境,姜羽梦有些不忍心,她不想再给他添堵,只好点头答应:“那好吧,是我让王兄操心了。”
终于懂得体谅王兄的难处了,姜初尧有些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犹豫片刻,他又道:“有件事,孤觉得还是让你知道比较好。”
“嗯?什么事?”姜羽梦隐隐觉得不是一件好事,并且跟她有关。
“此次灵岩寺遇刺一事,是有奸细潜伏宫中所致。”
“奸细?”姜羽梦有些疑惑,继续追问道:“是谁?”
姜初尧有些顾虑的看了一眼姜羽梦,沉默片刻,还是说出了真相:
“是你身边的侍女,白芷,她已经潜伏宫中一年之久,一直等待机会要治你于死地,这次也是她,跟贼人里应外合,才让贼人有机可趁。”
姜羽梦闻言一怔,其实她并不意外,她有设想过是白芷,只想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一想到一个天□□夕相处的人竟想尽办法要的要致自己于死地,她不免有些胆寒。
“她既然想害我,完全可以趁我不备直接动手,为何要费这么大力气安排一场刺杀呢。”
“这也是孤的疑虑之处啊,可那丫鬟嘴硬,廷狱司七十二道刑罚都受遍了也不肯招出幕后主谋。”
姜羽梦有些犹豫着开口:“那王兄…准备如何处置她?”
“孤已下令,车裂之刑。”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姜羽梦还是不由得心下一颤,险些站不稳。
*
闷闷不乐的回到昭月殿,一想起白芷的死姜羽梦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但更让她感慨的却是王兄,不管是处置刺客,还是处置奸细,王兄竟如此心狠手辣,手段残暴。
这跟从前那个心慈手软的他完全判若两人,难道这就是帝王之心吗?想到这,她心里竟多了一分恐惧。
她记里忆的王兄,是个温润如玉,脾气极好的人,因此她敢在王兄面前肆无忌惮的玩笑打闹。
如今王兄待她还跟小时候一样,只是她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明一切没变,却好像一切都变了。
她不知道该以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去跟王兄相处,她在王兄面前太过爱耍小性子,或许这样是不对的。
毕竟他不仅仅是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更是羽国人人敬重的国君,亦是敌国忌惮的对象。
姜羽梦心里不安,总觉得跟王兄相处方式该改一改了。
用过午饭,姜羽梦不知不觉的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叶凌空的西偏殿大门敞开,他竟不在昭月殿。
“叶凌空呢?”她对着刚端来洗脸水的碧雯问道。
“回禀公主,叶影卫午膳时分被陛下传旨召走了。”碧雯一五一十回答道。
姜羽梦心下一惊,糟了。
王兄说过要给他一个教训,以他的残忍手段,叶凌空怕是不死也得残了。
她不由有些忧心,王兄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他?她不敢想。
“诶,公主你去哪?”
姜羽梦推开了正准备伺候她洗漱的侍女碧雯,焦急的跑出寝殿。
心里想着就算不能阻止他受罚也要让他少遭点罪,毕竟她不是真的想让他离开昭月殿。
谁知刚走出寝殿门口,便见到叶凌空满身是伤步伐不稳的往回走。
姜羽梦见状赶紧过来扶住他:“你还好吧。”
叶凌空唇色苍白,面无血色,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