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5章 赌局
下,争取多收集情报的。 可看这架势,这些赌客除了起牌弃牌下注收米的时候会开口,其他时候个个都是惜字如金,根本不开金口。 江跃纵然智计百出,这种赌局也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 他不了解赌客的心理,更不知道这种扎金花的赌局,重点就在于一个诈字,大多数赌徒会觉得言多必失,一句话,一个字,乃至一个细微的动作,一个表情,都有可能露了破绽,让人看出端倪来。 因此,赌客们日常状态基本上都是扑克脸,不苟言笑,除了一双眼睛在不断观察对手之外,其他动作基本都是十分谨慎,绝不会有多余的东西。 江跃好几次搭讪,要么被人无视,要么被人白眼以对,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种局,着实让江跃感到无语。 而他的手气似乎也平平,大约进行了十局左右,他才收到了第一次米。 好在他的打法并不激进,每一把都是随便蒙上两到三轮,便起牌看牌。上手都是很无力的单张,根本没有任何赢面。 一次次弃牌后,总算在第十把的时候,起了一个顺子,顺利收米。 这时候,有一名塌鼻子的青年赌客有点不悦道:“你这个人有点不爽利,每次蒙牌就两三轮,打乱我们的节奏。玩不起麻烦你换一桌。” 江跃饶有趣味地摸了摸门前的筹码:“兄弟你的意思,是玩大一点?” 那塌鼻子青年冷哼一声:“想玩小打小闹,去别的桌。” 小鹿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喂,扎金花有扎金花的规矩,没谁规定非得蒙多少轮吧?该我们放的钱,我们少放了吗?明牌下注翻倍,难道放的不是钱?” 其他人这时候也打起了圆场:“算了算了,各人有个人的牌风。” 之前那塌鼻子青年翻个白眼:“男人打牌,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娘们说话了?” 江跃笑道:“行了,少说两句。你说吧,想怎么玩,我陪你。不就是多蒙几轮嘛,我正愁怎么把这些筹码输光,早点去休息呢。这样,下一把开始,你怎么蒙,我怎么蒙,奉陪到底,行吧?” 他们玩的这个局,底注是500,暗牌每一把最高可以下5000,而明牌上限则为10000,按这个局的规模,真要杀到兴起,赌红了眼,而手气如果一直拉跨,100万筹码也就是半个小时的事。 那塌鼻子青年撇撇嘴,似乎有点不信:“可别嘴炮。” 江跃笑了笑,朝荷官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开始发牌。 跟日常玩牌不一样,赌场哪怕是私人之间组局,发牌也是荷官来完成。而荷官是赌场的人。一定程度上可以避免一些老千在洗牌发牌的时候玩花样。 日常金花牌局,一般都是上一把赢的人坐庄洗牌发牌。这就让很多老千很容易借此出千。 三张牌发好,头家开始说话,起手蒙了一千,而轮到之前跟江跃叫板的那位时,他直接一口气叫了5000,等于是暗牌一把打到封顶了。 这么一来,江跃作为他的下家,也必须是暗牌打5000,而其他玩家,除非看牌或者弃牌,否则要继续暗牌的话,同样也要跟着下注5000,如此一圈一圈不断轮回下注。 理论上,金花轮回是不设上限的,只要你不想看牌,手头筹码充裕,你可以一直蒙下去。 当然这也只是理论上,基本上很少有人会上头到一把将所有筹码一口气跟完。 而5000又是封顶的下注额,跟下十轮,那就是50000筹码投进去了。 这种玩法,果然很能淘汰人,不多会儿,就有两家扛不住,主动先看牌了。且两人都非常默契地弃牌。 一般情况下,弃牌的人,是不会露牌的,会直接倒扣牌,或者直接扔进牌堆里,让荷官收走。 这次,其中一人是直接将牌扔进牌堆里,嘴里都都囔囔怪手气不好,错失这一把大局。 而另一人,则是气呼呼地将牌甩了出来:“玛德,你们这些家伙我看是上头了,我一对六都弃牌!” 还有三个暗牌,这人明牌一对六其实算不小的牌。可面对三家暗牌,如果一直拖着不看牌,对明牌的人来说也是压力极大的。毕竟明牌每一圈都下注10000了。 一对六扛不住压力,主动弃牌,虽然有点怂,但也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 这么一来,就剩三人。 江跃和另外两人。 其中一个就是先前跟他叫板的塌鼻子青年,而另一个人则是戴着茶色眼镜,留着一头浓密头发的中年人。 这人江跃一直有印象。 跟其他人不同,这人的肢体动作非常多,非常频繁,但又都是那种很细微的小动作。 这些肢体动作很隐秘,可是对江跃的眼力来说,这种隐秘动作,无疑跟放大镜一样被无限放大。 其实江跃早就判断出来,这人是在用细微的肢体语言,向其他人传递信息。 之前江跃就已经有些猜测,只是不知道他传递信息的人是谁。 现在看来,他传递信息的对象,应该就是跟江跃叫板的那个塌鼻子青年。 “难道他知道牌?” 小鹿显然也不是赌场的嫩雏,在这微妙的赌局中,尤其是那一对六弃牌的怨气,让小鹿越发有些怀疑。 她忽然对荷官道:“在赌场借助作弊工具,算出千的吧?” 荷官微笑而不失礼貌地点头:“任何非正规手段和工具,都算出千。” “那出千有什么惩罚?” “罚没所有本金和盈利,视情节轻重还会有相应的身体处罚。” 所谓身体处罚,只是比较温和的说法。 真实情况比较血腥,很可能是断手断脚,轻一些也得是毒打一顿。 那茶色眼镜的家伙呵呵笑道:“小姑娘,你别老看着我,你是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