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活第一百二十日
刚落,那头一直禁锢住她的那股力量骤然散开。
垂软的任铭浩被石子稳当接住。
第二日,在塌上睡得七歪八竖的任铭浩依旧准时醒来。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身子较以往软塌塌的,后脑勺更是剧痛。
典型的醉酒后状态。
只这次醉酒,明显不同以往。
任铭浩盘腿坐在睡榻上,看着自己凌乱的衣领陷入回忆——
他记得昨晚父亲甚是高兴,亲自开了坛陈年老酒。甫一开封,四溢的酒香隐隐叫人有了醉意。遑论他怀揣心事,不觉间多喝几碗,醉得比余下几人快。
见状父亲便让他回去,路上碰巧遇到给李欣悦带话丫鬟,一心想跟她说几句话。
之后的事他记不大清,依稀记得好像她说了什么被他断然回绝,但那句“呆子”却记得一清二楚。
再然后她仿佛、好似……亲了他一口!?
震惊中的任铭浩无意识轻轻碰触下唇,无数疑问弥漫心头。
她真的这样做了吗?为什么?她不是在恼他吗?!
……这可能吗?不可能吧?
悦悦可是一个连捅破那层窗户都能装作没看见的傻姑娘,怎可能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来?
但是、好像悦悦小时候就做过一回?
不不不,那时她小不懂事,如今再不懂事也该知道其含义。况且后颈一直隐隐作痛,似在提醒他昨晚的确发生过什么。
任铭浩边各种推测,边心惊肉跳。
最后他决定不折磨自己了,直接把石子喊进来,“昨晚我……”
声音戛然而止。
他对悦悦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哪个不长眼的敢在两人独处时杵在旁边,自是躲得远远的。此事关乎悦悦声誉,他私下询问若是被听了去,那还得了?
想罢,任铭浩把话咽回去,闷闷道:“起床,更衣。”
一直在观察的石子不动声色,暗道李姑娘果然厉害。
昨夜他下手有些不知轻重,想必世子起来后定会询问自己后颈一事。李姑娘却说不碍事,他只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