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一楼的洗手间。
这里基本没什么人来,和普通的共用卫生间不同,沃尔图里的厕所除了我的房间,大多都是摆设,纤尘不染,连空气飘荡的都是淡雅的香味。
基本零使用的卫生间就不能要求它面面俱到,我踮起脚才能将手伸到水龙头下。
带着些许温度的水流冲到我的手上,白色的奶油随着自来水一起落进水池,小小的漩涡将一切卷入下水道,安静又快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的是,礼物而已。
为什么要不开心。
脚踝连带着小腿的肌肉发酸,我抬头擤鼻涕,透过镜子我看到站在门口的简。
她不赖烦的表情和凯厄斯几乎一模一样。
镜子里的我撇着嘴,还有一双发红的眼睛。
“干嘛?”我嘴硬问她。
“看你是不是又遇上了西蒙。”
“……”
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因为凯厄斯没有亲手帮我准备礼物而难过,单纯是我——多洛莉丝·克劳利,和简犯冲。
就在这一刻,我单方面宣布,简是我最讨厌的吸血鬼,没有之一。
最后我还是跟在简身后回到招待大厅,我继续观看猴群,而简再一次被她的弟弟亚历克叫走。
简不在的这几天,我通过苏尔庇西娅了解了她们的大部分情况。
简和亚历克被阿罗称呼为“最美好的发现之一”,大约在公元前800年被阿罗带到沃尔图里,成为这个大家族中的一员。
他们俩身上的能力无与伦比,是沃尔图里卫队难以超越的存在。
亚历克的天赋犹如一片若隐若现的薄雾,被薄雾吞噬的人类或吸血鬼会被切断所有感官——视觉、触觉、听觉等等,被他缠上的人,唯一要做的就是待在雾里,安静等待死亡来临。
简的能力和她这个人一样不讨喜,被她看见的人会立即变得软弱无力,同时会遭受难以忍受的痛苦,直至在恐惧中绝望死去。
她们是确保沃尔图里战无不胜的绝对王牌,以至于苏尔庇西娅用军火库中最有价值的武器来称呼他们。
但有关他们是什么样的性格,苏尔庇西娅却不能很好地回答我。
就算她们一同住在沃尔图里已经超过两千年,苏尔庇西娅却几乎很少能见到兄妹俩。
她们是阿罗和凯厄斯绝对的左膀右臂,特别是简,她几乎会参加凯厄斯的每一次毁灭触犯者的惩罚远征行动。
“你或许可以向凯厄斯询问,他知道的会比我多得多。”
最后,
凯厄斯和简共同的礼物,被我塞到了柜子最里面,远离我心爱的半截蜡烛。
……
我和简的关系莫名其妙有了一点点的好转,我们之间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可能是因为她的半份礼物,也有可能是距离产生美——这几个月我一个星期才有可能见到她一次。
她太忙了,沃尔图里卫队的吸血鬼几乎是每天全世界地跑,但她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一些小礼物——当然不是她准备的,她只是承担跑腿的角色。
我的礼物全部来自三个人,海蒂、切尔西还有阿夫顿。
阿夫顿是切尔西的伴侣。
我一直以为我没遇见过他,直到有一天我在地下隧道远远地看见切尔西和一位身材纤细的俊秀男人拥抱在一起,我才意识到他就是平常接替费利克斯看管电梯的男人之一。
海蒂和切尔西的礼物一般是各式各样的甜点和漂亮的小裙子。
她们致力于将我打扮成为公主或是pink芭比,亮片、高饱和布料、轻纱、爱心,每处细节总能很好地击中我的少女心。
“感谢”简的托运,衣服不会受尽太多磨难,但从她手里接过来的糕点就像是在滚筒洗衣机里转了好几个来回。
每次拆开都是一坨失去原本形状的不均匀混合物。
阿夫顿应该是为了使切尔西开心,她很少离开沃尔图里,但她总是绞尽脑汁想送些什么东西给我。
但那位哄老婆的丈夫,送给我的礼物明显只是顺带,原因很简单,他甚至懒得提醒柜姐给塞进礼品袋的贺卡换另一个名字。
我已经不止一次收到的礼物贺卡上写着:“我的挚爱,切尔西”。
最开始我以为简弄错了,但简不耐烦地再三强调这就是带给我的,因为切尔西也收到了一模一样的一份。
“那好吧。”
我不情不愿地拆开礼盒。
苏尔庇西娅说,口红和珠宝是女人的最爱。
但一直收到包装不同、色号相同的口红礼盒也是一种灾难。
阿夫顿绝对是这个我叫不来名字的品牌的忠实爱好者——也有可能是切尔西,现在我的房间已经堆了好几份这个品牌全套的口红礼盒。
就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