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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间樱先是傻了几秒,旋即一掌推开他,捂着被亲的那半边脸,冷着声微笑:“长官,可怜我啊,呵呵,用不着呐。”
没错,目下的这个吻在浅间樱眼里,就是方知塬在设施她,在拿她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怎么不怒,怎么不生气。
方知塬没应她,而是一把将浅间樱捞到怀里,喉结上下频频滚动,眼神直勾勾看向她。
脸贴着脸,吻着她的嘴角。
都这时了,还是矜持、傲慢着不肯亲嘴,浅间樱狠他,狠极了他,猛地抬腿、屈膝,重重朝他肚子撞去。
待一挣脱,浅间樱踩着人字拖逃命般往前跑。
方知塬把她追上了,这回不由分说,手一抄,抱着她,走向往紧跟他一路开过来的专车。
司机打开车门,恭敬站好,等方知塬丢麻袋似的把浅间樱丢在宽敞的真皮座椅,自己也坐进去后,司机立刻合上车门,绕回驾驶室。
“长官,去哪?”
“酒店。”
前后座的隔板重新升起。
浅间樱的人字拖,刚刚一番挣扎丢在了街上,目下,她用两只白嫩嫩的脚,撒泼似地往方知塬身上踢、蹬。
白脚,红指甲油。
红与白刺激着方知塬的眼眸,呼吸烫了,像一滴水掉进热油里噼啪炸裂。
这分明是一把带血的银刃,一刀一刀割在心间。
方知塬后背冒起一粒粒的肉芽,令他如坐针毡。
忍不住了,他一掌合握住浅间樱的脚尖,然后一施力,伸出另一只手箍在她腰上,连拉带拽把人抱坐到大腿上。
低头,吸住了浅间樱的下瓣唇。
浅间樱的反抗动作,双手攥得方知塬的衬衣皱巴巴,一片狼藉。
渐渐的,反馈越来越弱,最后浅间樱发出沉醉的声音:“……嗯……嗯”,接着向后仰着脖子,示意让方知塬吻她那儿。
寂寞精英长官便乖乖吻过去。
*
因为没鞋穿,从下车那刻起,方知塬就一直把浅间樱抱住怀里,进了电梯,到了房间。
这是方知塬在这家酒店开的长期套房,其实他很少用,基本平日都是回银旦官邸,但偶尔不方便需要在外面过夜时,他就会来酒店应付。
浅间樱被他轻轻放在沙发上横躺着,又气咻咻踢了方知塬胸口一脚,这才撑着手坐直身子,眼睛似刀子剜向边脱掉西服外套,边去开红酒的罪魁祸首。
方知塬感受到身后滚烫的目光,转过头,嗓音斯文柔和地问:“要喝点吗?”
“不喝!”浅间樱想也不想就拒绝,怕这人在酒里下药,语气表现得是那么生气。
闻言,方知塬垂下眼,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优雅地晃了晃硕大的杯子,沉红的液体像泼墨般挂在杯壁,像她脚趾涂抹的指甲油。
看了一眼,方知塬把被子送到唇边,抿了一口。
这时,浅间樱装的很天真很错愕:“长官,你不醒醒酒,就这么直接喝呀。”
方知塬想笑,但克制住了,认真回答她:“有的酒,不用醒。”
顿时,浅间樱的耳垂微微发红,赧然地从沙发上站起,停在方知塬面前,不好意思地说:“长官,我改主意了,我想喝一口,可以吗?”
“好。”方知塬准备转身去拿新的酒杯,谁知,手腕被浅间樱柔柔地握住,“长官,让我喝你这杯,好吗,我就微微抿一口。”
方知塬微不可察地笑了一声,面对着浅间樱,往后退了两步,退到身后那个昂贵的蝴蝶椅里,坐下。
见状,浅间樱犹疑几秒,提了提裙摆,羞羞答答跨坐在方知塬的腿上,勾住他的脖子,递去自己的唇。
方知塬慢慢,将红酒杯送来她的唇边,一掌托住她的后颈,免得她被呛着,像喂孩子似的喂浅间樱红酒。
浅浅抿了一口,浅间樱装出不识货的那股子村气,推开酒杯,扭过头,嫌弃道:“长官,不好喝,涩涩的,刺舌头。”
闻言,方知塬收回酒杯,转了一圈,就着她刚刚抿过的杯口,递过唇,一口喝干剩余的红酒。
这时,浅间樱张开嘴巴,朝方知塬伸出自己的粉舌,在他嘴唇前来回逡巡,大着舌头说:“长官看,都辣红了。”
顷刻间,那只红酒杯霍地掉在地毯上。
紧接着,方知塬丢掉权衡与挣扎,俯身迫不及待的去舔浅间樱的唇,很主动,很有进攻性,只是……依然不伸舌头。
咯噔一声,浅间樱环顾一圈这高级客房,惶恐着、紧张着方知塬即将要对她做的事。
身体太诚实,刹那间,她整个身子就绷直了,平日演的那些柔情蜜意、缠缠绵绵全不见了,目下,只有灵与身的共同僵硬。
“长、长官……你今晚究、究竟怎么了?”浅间樱努力压制住哆嗦的嗓音,一手揪住方知塬的衣领,一手抱住他的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