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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罗宾被蝙蝠侠带走了。”

等到这俩人都消失之后，夏洛特才跑出来收拾收拾房间，并且打开了换气的空调。她戳戳自动清洁系统，接着跟露塔斯继续电话。

“你刚刚那一嗓子把蝙蝠侠先生吓了一跳呢，”她说：“感觉他临走之前憋着一股起床气。话说你怎么知道那是罗宾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是他——说直觉也行，说是分析一下能够避开你家的安保系统……你等等，蝙蝠侠为什么会在你那儿？”

露塔斯发现了重点：“还睡着了？”

“呃……因为我跟他讲了一下我最近要发表的报告题目嘛。”夏洛特抱着狗：“就是平行时空的那个课题，他想来问我平行时空中的相互影响还有可能造成的危机。”

这是这个世界争吵很久的课题了，对于平行时空的存在与否，两方进行了旷日持久的争吵——按照道理来讲，平行时空理论上是存在的，但是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人拿到了证据。

而夏洛特的课题结果是平行时空的确存在，但是平行时空之中存在壁垒。

“他看了我的研究结果之后就想问，如何打破壁垒，又如何防止壁垒被打破——打破后会产生什么影响，又如何为了保护地球不被影响。”

夏洛特念了一大串：“反正就是很经典的蝙蝠侠问题，一切以这个地球为中心，不被外界干涉和防止地球被破坏两个基本点，可能还有四个意识什么的，不过总体来说还是要为地球而服务。”

“……”露塔斯品了品：“如果我是蝙蝠侠，我大概会阻止你发表这个课题。”

“我想他有过这个想法，不过他还是没说。”夏洛特歪着头：“可能是想，就算是我不发表，未来也会有别人发表这样吧。”

“嗯。”露塔斯又问：“那你这次还用你之前那个马甲吗？D.A.那个？”

“嗯呢，” 小姑娘很是开心：“请叫我匿名博士（Doctor Anonymous），谢谢。”

“你们这群博士好像真的很在意这个头衔，”露塔斯说：“读出博士很辛苦吧。”

“读一个还好，但我读得比较多，所以就喜欢炫耀。”

夏洛特对这种尖酸刻薄的攻击从善如流地回复：“欢迎你也读读看，我可以带你做项目。有钱拿哒。”

“……不用了，谢谢。”

露塔斯脑子里闪过了什么：“那你那儿以后还招人吗，我觉得彼得可以过去……打打杂。”

“如果他想来，我随时欢迎——但我可能不会露面，你知道的。”夏洛特说：“我怕蜘蛛，也怕生。”

“她害怕陌生人。”

蝙蝠侠坐在蝙蝠洞里，板着脸面对着身穿制服的罗宾：“我以为你在去任何你不熟悉的地方前都会调查清楚，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知道，”罗宾梗着脖子说：“我查了她所有资料并且破解了她实验室的安全程序——其中还有韦恩科技的专利在里面。”

后半句话也不知道想说明什么，不过成功地让蝙蝠侠有些生气了。

“然后你想进去之后再做什么？把她抓过来审问拷打吗？”他站起来，健壮的身形让影子的面积变得很大，一下子盖住了罗宾：“在任何行动之前，你可曾辨认过一秒对方是敌人还是朋友？”

蝙蝠侠的口气异常严厉，竟然算得上一种质问。

罗宾被问得愣了一下。

这短暂的空白就好像他用行动默认了蝙蝠侠的话一样。

“……”

蝙蝠侠的目光更苛刻了。

“你从来没告诉过我她是谁。”罗宾忽然抬头：“她叫什么名字，她多大，她的社会关系，她的成长经历。”

蝙蝠侠没有告诉过他这个横空出世的小姑娘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有关夏洛特·阿斯特拉·康斯坦丁的一切，都是达米安自己摸索出来的。

通过一块块碎片，一个个关联，一条条线索，像是拼图一样拼在了一起。

她看起来早就存在了，好像跟谁都有关系，但是谁都半隐半露地暗示他，这个人很重要。

蝙蝠侠是这样的，迪克是这样的，就连阿萨纳西亚也是这样的。

所有人用一种对待珍宝的态度对她，但是就是不告诉他为什么需要这样。

连红罗宾好像都知道点什么的样子。

“我只能自己直接去找她，找她也只是想问问阿萨纳西亚在离开了刺客联盟之后的经历。”小少年这么陈述自己的目的：“她是怎么变成后来的那个样子的，我想知道这个。”

达米安觉得，他们两个人一个成为了警察，一个成为了义警，冥冥之中是有联系的。

为了正义而战。

这东西听起来是挺可笑的，但作为与彼此共享过时间与经历的人们来说，这种分别后的重聚后种种的巧合，让他感受到了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