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
脑袋似乎要被炸裂一般疼痛,裴佳人缓缓睁眼,她刚想转身,却猛然发现自己的手脚仿佛被什么固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她往里扯了扯自己的手腕,铁链和镣铐的碰撞声在空气中响起,裴佳人猛地反应过来。
脑中记忆一片混乱,像是被揉杂成一团,怎么也理不清楚关键的地方。
她顿了好一会,脑海中才开始溢出模糊的画面。
她浑身一颤。
她杀人了。
心里莫名的情绪让她感到不安,她开始不住地挥动自己的手脚,锁链声逐渐蔓延在整个房间。
还没等她从焦躁中反应过来,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就在空气中响起。
男人端着一碗小米粥走了进来,他戏谑地看着女人被绑在床上的狼狈模样。
瘦弱的手腕仿佛随时都要被锁链压断,女人脸色苍白,仿佛随时都要碎掉一般。
昏暗的灯光下,女人唇瓣微张,眼睛已经蒙上了新的遮眼布,更增添了几分涩情之感。
似乎是听到响动,裴佳人缓缓转头,她咬着唇,脸上不知不觉湿了一片。
“纪从觎。”
她略带着哭腔喊道,女人都手脚都被固定在床上无法动弹,只能不断地拉扯锁链来发泄心中的情绪。
“嗯。”
纪从觎极轻地嗯了一声,声音飘渺仿佛来自远方。他一步步走向床头,寂静的房间里双脚碰撞地板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他端起那碗小米粥,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去女人的唇瓣。
“桃桃刚醒,吃点东西吧。”
裴佳人别过脑袋,声音从一开始的小声啜泣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到最后控制不住情绪地放声大哭起来。
“呜…纪从觎、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男人将小米粥放下,大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女孩的头,他低头停留在女人的唇上,不断地亲吻着,声音温柔的缺少了几分真实。 “别哭,桃桃做的很好。”
裴佳人听到这话却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似的,她情绪越来越激动,甚至开始恍惚起来;嘴中不断重复着‘我杀人了’这四个字。
她弓起腰身,似乎奋力想要逃离。
男人在一直在一旁极有耐心地诱哄着,干涩的吻不断蔓延至锁骨处,他轻咬了一口,低沉的嗓音仿佛带了些许魅惑。
“别怕,我在。”
裴佳人张开嘴,似乎还要说些什么,纪从觎的手指就直接伸进了女人嘴里。
大手装满了整个口腔,裴佳人发不出声音,只能不断呢喃来发泄心中的焦躁,眼泪不断地从眼眶落下。
男人的手指在女人的口腔中不断搅弄着,口水顺着嘴角溢出。裴佳人难受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她猛地发狠,死死咬住了纪从觎的手指。
男人却仿佛没有痛觉一般,手指的痛意反而让他眼中都溢出愉悦,他低声喘息着,眼角也晕染了几分魅惑的红。
不知过了多久,裴佳人松开了口,男人的手指也跟着抽离出来。
女人麻木的躺在床上,像极了一个被弄坏的破布娃娃,没有生机。
半晌,她开口:
“为什么不杀了我。”
声音很轻,似是询问,又似是自话。
纪从觎低笑出声。
“桃桃是我的爱人,我怎么会杀了桃桃呢。”
他理了理女人额角的碎发,仿佛对待自己最珍视的宝贝。
“桃桃就不应该有手脚,身边的一切、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什么,都应该由我主导才对。”
“桃桃只能吃我做的饭,只用穿我准备的衣服,住我为你准备的高楼…其余的一切、都不需要桃桃来做;桃桃唯一要做的,就是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男人每多说一个字,声音就重一分,仿佛是要将裴佳人拆开来吞之入腹一般。
他亲密地在裴佳人耳边低语,仿佛最缠人的恋人一般说着不可告人的耳话。
“桃桃只需要看着我,除了我,你不需要再管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我知道桃桃不喜欢没有手脚的样子,所以我从来没有像对待别人一样对待桃桃…你看,其实每件事我都已经很细心地为桃桃考虑了不是吗?”
裴佳人仿佛失去了所有感官,听到男人的话,她指尖颤了颤,眼泪也不知什么时候止住了。
纪从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拿着一个针管,他望着针尖上溢出来的液体笑了笑,随即迅速插进裴佳人的脖子里。
裴佳人猝不及防,她闷哼一声,身体下意识地弓起来;她只感觉自己的眼皮逐渐变重,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纪从觎微凉的薄唇贴上裴佳人的耳廓。
“睡吧,桃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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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的地下室阴暗又潮湿,猩红的血液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