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慕斯
,但觉得到处环视不太礼貌,就很快收回了眼光。
旁边的人很快注意到了庄晓的不自在,打趣道:“小姑娘还怕生啊,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是不敢进叔叔的家门,每次来找小言就在门外等着,是不是你干爸干妈说了你宋叔叔的坏话?”
庄晓立马否决道:“不是,他们都没说过您坏话”,但庄晓没解释自己为什么没进他们家门,代入那时的回忆,庄晓也能找到些缘故,一是庄晓奶奶总是告诫自己不要随便进别人家的门,别人家的东西丢了一般都会追究“客人”,而不是家人。二是自己小时候也不讨人喜欢,她很乖巧内向,也就意味着死板和无趣,加之小时候黑胖黑胖的,就不是那种让人怜爱的小孩。
宋庭远是个商人,可生在个文学浓厚的家庭,爸妈都是大学老师,爷爷还是近代小有名气的散文家,所以说话也反而含蓄且幽默,庄晓和他对话下来觉得甚是舒坦且轻松。
“庄晓,听说你跟言秣一个学校一个年级,他在学校没有臭名远扬吧?”
“啊?叔叔,这确实没听说过。”庄晓说完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沙发另一侧的少年,高大的身子微倚在沙发,头低着刷着手机,黑色的碎发轻扫在浓眉上,一排茂密的睫毛略带弧度遮住眼眸,像竖琴的琴弦紧紧簇拥着琴身。那人在学校都算是光芒万丈了吧,就算有人败坏宋言秣的名声,他那规模庞大的后援队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宋庭远给庄晓递了杯茶,道:“那就好,这孩子其实也就是看着正经”
庄晓听到这个评价倒是惊奇,难道宋言秣实际上不正经?
宋言秣听到这话也没急着反驳,把手机收了收,伸手去接宋庭远给自己泡的茶,然后笑了笑:“爸,谢谢你了”,喝了几口后,又交代道:“还有爸,吴霁他们已经过去了,我等会儿就提前走,你跟妈不用担心”。
宋庭远:“你怎么过去呢,倒是你哥的自行车还在仓库的。”
宋言秣:“爸,我还以为你要送你的宝贝儿子呢。”
宋庭远不是不懂宋言秣这种小伎俩,亲切这几句无非就是转移自己一晚不回家出去玩的事,每次做什么让家里人不开心的事,哄一哄都是宋言秣的必备技能。
宋庭远没管他,先是问庄晓:“庄晓,你想和小言他们一起去玩玩吗?你来市区读书一年恐怕也没出去怎么逛吧,正好和小言一同去多结交些同龄人”
宋言秣一听到这儿,慵懒地把目光投到庄晓身上,满意地听到庄晓的答案后,起身转头说:“爸,确实也没必要,她不适合这种场合。那我先告辞了”,她太乖了,而他们太野了。说完他便去楼上迅速换了身衣服。
庄晓确实不想去,她现在和宋言秣都不熟,更别说他的朋友,比起结交,她更怕,迈向一个完全陌生的社交圈,但是听见宋言秣十分现实的话,她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说不清道不明,酸酸的。
宋言秣上楼去后,庄晓就与宋庭远告别,回了对门。穿过一楼的麻将桌,和阿姨们打了招呼后,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想到了草莓慕斯,躺在冰箱里还没被人吃的草莓慕斯,心都寒了。
窗外,一阵有节奏的摩擦声响起,少年一袭白衬衫,直筒牛仔裤。蓝色板鞋踩在黑色滑板上,每一步都是在风中驰骋,黑色挎包背在胸前,才压住了夏日汹涌澎湃的热情,他奔向远方,奔向了属于他的无畏且灿烂的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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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人物001:“秣哥,其实我觉得那个叫庄晓也不比叶嘉浩说的那个班花差,唇红齿白五官大气,像八九十年代的港风美女,刚刚还有点呆萌可爱,是吧?”
宋言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