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
酒过半巡,赵玉驰醉了个彻底,当众和身边的妃子嬉闹调情,身侧的越皇后被气得退场,赵玉驰更是左拥右抱,无所顾忌,玩闹得有些忘乎所以。
醉眼朦胧间瞥见身侧的赵成霖,想到他常年独自一人,应是许久没有尝过女人香甜滋味,便举起酒杯朝向他:“皇叔,我看你独自一人如此多年,也是可怜。朕就下个旨意,在座的王室贵女,舞姬乐姬,只要皇叔你喜欢,随便挑,朕替你做主。”
赵成霖连忙拒绝:“圣上,臣已独身多年,早成习惯。再者说,臣身边有一儿一女两人,已心满意足,不再有其他奢求。”
赵玉驰摇摇手中酒杯。脸上满是对赵成霖的话不屑一顾。
“皇叔,你要明白,儿女是儿女,女人是女人,两者是不同的。而且这女人的好处嘛,皇叔应是懂的。”说完,还伸手捏了身边的妃子,引得妃子轻颤。
赵成霖一位武将,没有文官那么多弯弯肠子。他见赵玉驰在宴会上行为如此放荡,十分不喜,语气中不由得带了些怒气:“圣人注意言行。”
“皇叔这是在教育朕?”赵玉驰笑着眯起双眸,却在一瞬,双眸便附上寒意,笑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上一秒还是笑着,这一秒却突然暴怒,将手中的银制酒杯砸向桌面,吓得身边的妃子惊慌失措的跑开。
他站起身,拔起身后佩剑指向赵成霖:“皇叔,你知道吗?朕长这么大,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批评?”
赵成霖也是一惊,他不想惹事,连忙跪下:“微臣不敢。”
“不敢?”赵玉驰怒视着赵成霖吼道:“那你让朕注意言行是何用意?是觉得朕的话不对,还是觉得朕就是个废物,打心底看不起朕?”
赵成霖被污蔑的莫名,却也只跪在地上,等着赵玉驰的降罪。
席下的大臣们被赵玉驰的暴怒声吸引,向上席看去,目光扫过跪倒在地的赵成霖时皆是吓得呆愣在原地。交头接耳,试图弄清事情缘由。
席间坐着的赵思清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有些焦急,又看向门口,等的人还没有来。将视线收回,一转头,对上身边栾亦行探究的目光:“郡主不害怕?”
虽是带着疑问,语气却是肯定的。
赵思清没有丝毫被看穿的窘迫,她举起手中的杯子,对着栾亦行嫣然一笑:“怕,本宫怎么会不怕,本宫怕得要死呢。”
她顺势将手掌张开,伴着“诶呀”一声,银质的酒杯掉在地上,酒水洒了一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她来到桌前拿起酒杯,一步步缓缓地走到赵成霖的面前,直视着面前这个她将她逼死的堂兄。
哦,这就是他们誓死效忠的君主,当真可笑。
恨意涌上心头,只一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赵思清重又斟满了酒:“堂兄,今日是你的生辰,思清来这敬你一杯。”
跪在地上的赵成霖将她如此举动,当真吓坏了:“思清,下去,此时不是胡闹的时候”
赵思清没理会,依旧我行我素,她举起手在赵玉驰面前晃了晃:“堂兄?”
赵玉驰被赵思清的动作惊得猛地回过神来,像一只猛兽,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人,他拿起身侧佩剑,向前一划,打落了赵思清手中的杯子,银杯被劈成两半。又一剑,刺向赵思清。
疯子。
赵思清眼中杀意闪过。她顺着剑的动势,挥臂去挡。
好在她准备周全,在宴会开始前,就在小臂处戴上了铁甲,还塞入了血浆。若是赵玉驰将她砍伤,够他这个做堂兄的圣上焦头烂额一阵子了。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电光石火间,鲜血在赵思清眼前飞溅,一滴血落在赵思清的脸颊,温热却带着刺骨的寒。
颜色不对,这不是血浆中的血。
“栾亦行,你做什么?”赵思清惊呼出声,不知何时,栾亦行已出现在她的面前,用右臂生生挨了这一剑。
赵思清不顾自己的失态,立刻撕下裙子绑住栾亦行的伤口。
底下的大臣见状元郎受了伤,纷纷跪下请命。
暴怒的赵玉驰哪会管他们,他拿着剑指向栾亦行:“朕教育自己的妹妹,你算什么东西,敢阻拦朕。”说罢,又要一剑砍下。
正在这时,殿外传来声音:“太皇太后到。”
来的真是及时,众人送了口气。
赵玉驰听到太皇太后几个字后瞬间愣住,赵思清趁机冲上前,狠狠咬住赵玉驰的右手。
赵玉驰吃痛,剑落到地上。
“都住手。”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自殿门处走了进来。
赵思清放下了心,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见赵玉驰痛得蜷缩在地上,心情舒畅了不少。
这一口,她没给赵玉驰咬下一块肉来,都算是她仁慈。
面对这样的局面,饶是见多识广的太后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她先走到赵成霖身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