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刑
赵思清看着面前的赵玉驰,他瞪着她,气愤到了极点。
赵思清却是不慌不忙,她理了理衣衫,拱手跪下。
赵玉驰朝她走了过来,带着杀气,只见他的手指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阴冷的眸子在她的脸上打量:“赵思清,你还知道我是你皇兄啊?”
赵思请迎着目光,笑得弯了眸子:“皇兄,这是说的哪的话,思清当然知道。”
“原来思清知道,那今日思清在太和门前是何用意?”
赵玉驰的手还按在她的下巴上,有些疼。但她知道,赵玉驰只能发无用的怒火,他是找不到她的错处才会在这和她争辩。
赵思清的目光透过赵玉驰的身侧看向面前金色的地板,说道:“思清只是想找出给爹爹下毒之人。”
“皇妹想确认只需要来宫中找朕便是,为何去太和门前敲鸣冤鼓,皇妹是不信任朕,或者是想让全天下看朕的笑话,耻笑朕连叔叔都护不好。”
赵思清眼中的诧异转瞬即逝,她错开赵玉驰的手,头低下,神色慌张,语速极快:“思清不敢,思清只是觉得爹爹中毒事关重大,正好符合先帝设立鸣冤鼓的目的。而且,皇兄掌权不久,正需要一件事来向百姓树立威信,思清觉得这是很好的机会。”
前提是,毒不是你下的。
“哈哈哈……”赵玉驰后退,笑了几声,笑容透着几分疯狂,他捏了捏右手手腕,“皇妹想得真是周到,但朕不需要皇妹如此好心。”
赵玉驰一步步倒退着坐回到了龙椅上,他一手撑着头,恢复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
“中毒的事朕会命人去查,但还有一件事,前几日皇妹病着,朕没有催,现在思清身体好了,应该也可以告诉朕,关于朕的赐婚立府,皇妹是如何想的。”
赵思清思索一会儿,决定实话实说:“思清同意搬出淮北侯府,但思清的驸马,思清自己选。”
赵玉驰抬眉说道:“你是不满意朕给你选的驸马。”
“思清不敢。”
“不敢?”赵玉驰冷笑一声,“果真是父女俩一个样啊。”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赵玉驰盯着赵思清,像是致命的毒蛇吐着杏子。
“朕可以同意不再插手你的婚事,但是,”赵玉驰用手比了一个二的手势,“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要朕收回已经说出的话,还是需要付出点代价的。”
“二十大板,你以后的婚事,朕不再过问。”
赵思清平静地听完,抬头看向龙椅上的赵玉驰,叩首道:“遵旨。”
外面下起了大雨,是近几日最大的一场,豆大的雨滴落在脸上,很快地湿了赵思清的鬓角和衣衫。
赵玉驰的话在耳边响起,“奉天殿内见不得血腥味,还是在殿外解决吧。”
“公主,躺着吧。”太监的脸带着嘲讽,眼神如上一世一样的恶心。
赵思清理了整理衣服,趴在了长凳上,想着,这要是上一世的她,应该会选择一头撞死,也不受这样的□□吧。但重活一世,难免会更加珍爱性命一些。
撑过去,只要她撑过去,婚事就不会再被赵玉驰管着了,淮北侯府也能过些安稳的日子。
棍棒落下,面对公主,行刑的人应是收了力气的,却又能轻的到哪去,还是钻心地疼。
她看着殿内的赵玉驰,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似乎是在和她争什么而争赢了的小孩。可是在皇室,哪有什么输赢。
棍棒伴着雨点,共二十下,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她的皮肉上,她一声不吭。
汗水伴着雨水落下,视线渐渐模糊,其实,这些和她前世麻木的绝望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耳边传来脚步声,赵思清已经没有力气抬头,只能看来人穿着红色的官服。那人在她身边停顿了一下,走进了殿中。
赵思清听不到赵玉驰和他在说什么,当然,她也不感兴趣。
“十九、二十。”
打完了,行刑的人有些害怕,应该是怕她报复,很快就走掉了。周围的太监宫女都是赵玉驰的人,没有一个人管她的死活。
赵思清感觉快要昏过去了,却强撑着试图爬起来,双手努力地想要撑起身体,十分狼狈。
这时,里面的人也谈完了,赵玉驰特地撑着伞走了出来,观摩她的惨状。
“皇妹,需要皇兄为你宣太医吗?”
赵思清都能想象他嘲讽的神情,她努力的控制身体,用气声说着:“不劳烦皇兄费心,思清自己走。”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竟然爬了起来,她感觉身后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了,地上的血留着印子,混着雨水,钻心地疼。
赵玉驰见她这样,饶有兴致地看了一阵,之后就带着宫人回去,让她一个人站在广场中央。
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不知站了多久,赵思清的身上的温度逐渐变高,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