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吉日
着,收拢人心,再一点点渗透培养自己的势力。
而到现在,圣金早尽在南昭掌握之中,在圣金领工资的何家人能接触到的机密也越来越少,但这给本家的分红却一分没少,不过是何老爷子还闭着眼睛喘着气,戏做这么久了,没必要中途而废,反正老爷子左右也没多少时日了。
“你说要什么?”何祖平没料到南昭这么爽快,一时愣住,没太听清南昭紧跟着的话。
“何老爷子早年间收集整套的乾隆御制祈福金币。”
何祖平登时竖起了眉头,站斩钉截铁地一口回绝:“不可能!”
南昭早料到如此,慢条斯理地开口:“这倒是我思虑不周了,规矩还是不坏的好。至于您提的加倍,也只得作罢了。”
“这……这是两码事!”听到南昭不给提分成了,何祖平一下子紧捏手杖,梗着脖子急急说道。
“两码事?”南昭轻朝后一靠,面色不变,道:“双方谈判呢,总得有各自的筹码。您既然不愿给这九枚古币,那想多要这10%,是打算拿什么来换呢?”
“圣金入账那是一年比一年多,分红比例半点不涨,哪有这样的道理?”何祖平毫不客气地反驳南昭。
“道理?”南昭哼笑一声,嘲道,“既然没有这样的道理,那来年,这分红作罢就是了。不过何老,您家的其他小辈,知道这事儿,是会上门找我要说法,还是到您跟前哭闹呢?”
“你……你威胁我!”
南昭毫不在意地继续道:“这套金币是何老爷子当初还健朗时从英国佬手里收回来的,当年的确花了不少钱,如今更是价值不菲。可当下要说卖,谁能有这么大手笔收了去呢?”
南昭顿了顿,冷眼瞧着何祖平松动的脸色。如今何家式微,早不同往日。
她接着道:“况且何家没有变卖家财的先例,这些东西在何家,左右也只是个摆设。您今日卖我个好,我答应您的要求,可不两全其美?想来您家其他人大都得感激您呢。”
何祖平眼神闪烁,心下盘算着,觉得不亏。他板了板脸,一本正经地说:“行!就这么定了。”
事情已经谈妥,多留无益,何祖平杵着拐杖起身便要离开,忽然看到一旁安静站着的纪征,想起方才被拦在门外的场景,便又转将回来,不客气地说道:“这小子有眼无珠,刚才竟敢拦我,小南,你说怎么办吧。”
倒是忘了这老不死的睚眦必报,南昭懒得同他多费口舌,本就打算今日带纪征走,便随意开口道:“那就扣这个月工资吧!”
纪征听这话眼角一动,未作反应,见了方才的阵仗,他也知道轮不上他插嘴,便只一动不动地垂眼站着。
何祖平嘲讽一笑,这才作罢。经过纪征身前时,眯着眼不屑地一瞥,阴阳怪气道:“不识好歹!仗着几分相似,狗仗人势!”
南昭听这话,神色猛然一变,这老不死的,还敢提起?
相似?与谁相似?
她又看见纪征沉着脸不堪受辱却抿唇克制的表情,当下开口:“何老还是仔细瞧路罢!免得另一条好腿也保不住!”
何祖平面色一变。这么多年,他对废腿这事一直有所猜测。却不想今日南昭直接认下,还连带着威胁他的另一条腿。
何祖平的火气蹭得冒了上来,转身就要发作,可一对上南昭冰冷的眼神,嵌着钢板的右腿就没由来地一痛,他猛然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深吸一口气,涨红着脸,拄着拐“快”步走了出去。
南昭盯着何祖平离去的背影,眼神渐深,心中杀意愈盛。不多时,她收回目光,转身走到仍黑着脸的纪征面前,偏着头看他:“怎么?话太难听,生气了?”
纪征眼神微动,抬眸看了眼南昭,抿着嘴摇摇道:“没有。”
“没有就好。”南昭微微一想,朝纪征解释道,“这样的场面只多不少,你跟着我,以后有的是人拿你打我的脸。你表现得很好。”
南昭顿了顿,犹豫着还是没把现在还来得及反悔这样的话说出口。她怕纪征,真反悔……话毕,南昭就打算带着纪征离开。
“为什么扣我工资?”化题陡然一转,纪征突然问道,他低头看着南昭,又补了一句,“既然表现得好。”
哈?南昭突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生气了?没有。
你表现挺好。那为什么扣工资。
南昭长长地叹了口气,只得给纪征解释:“这个月你的工资呢,我来开,五千块!至于扣的,是你在圣金的两千五百块钱,也就是做个样子给老头子看。”
“这个月,只要圣金发的,我不要你的。”纪征摇摇头一脸坚持地看着南昭说,“已经28号了,你雇我,从下个月开始算。”
“我……”南昭很久没和较真的人打过交道了,一时话噎在了嗓子里,睁着眼睛仰头看着纪征,不知如何回复。
“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