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琼华落尽

那天之后，琼华找到“素仪”对她说：“玉尽，你是玉尽对吗？十年前的玉尽。”　　“素仪”：“你在胡说什么，我就是素仪！”　　琼华说：“我记得你的右手上有划伤了痕迹，你不要再骗人了！你带着面纱是因为你的伤势已经好了，怕别人认出来你是玉尽，所以蒙着脸对吗？”　　“素仪”紧紧握住自己的右手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已经怀了殿下的骨肉，你若是说出去，一尸两命。”　　“你怀里他的孩子？”　　“是，已经一个人月了。”　　琼华最终还是没有把真相告诉黎王，也是因为黎王伤势还未痊愈，再则她不想害人。　　可是等到琼华想要说明一切的时候，战事又起。　　黎国日益强盛，灭中山国，败林胡、楼烦二族，辟云中、雁门、代三郡，自此黎国开始走向繁荣。　　在抵御外楼烦族的时候黎王中了娄烦蛊，此毒难解必须要用一个人的鲜血换到另一个人的身上，方可解蛊，琼华为了救他把自己的血换给了他，结果弄得自己有很严重的后遗症，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每次都仿佛冷热难受，如万虫吞噬，可她并没有告诉黎王。　　霍舟看着她难受：“他知不知道，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　　琼华：“我不是在救他，而是在救黎国所有的百姓，黎国可以没有我，但是不能没有黎王。”　　琼华抬头叹了一口气：“我琼华，从来不是为了爱情放弃责任的人。”　　可是“素仪”告诉他是自己救了他，琼华还嘱咐素仪，让她好好照顾黎王，她知道她活不了多久了，开始疏离他，黎王觉得很奇怪。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琼华和一个男子在树林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第二天早上琼华准备好了包袱离开的时候，他把她拦了下去，他问她：“为什么要走？”　　她告诉他：“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黎王眉头紧蹙：“这个人是谁？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　　琼华说：“我喜欢跟谁在一起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说完拉着那个男子的手就走，黎王把她打横抱起对着身后的侍卫说：“把这个人杀了！”　　琼华说：“你怎么能随便乱杀人呢，你放了他，他只是个郎中而已，是我以前认识的朋友！”　　黎王亲吻了琼华，仿佛要将她占为己有，不听她的任何解释。　　第二天早晨，琼华醒来的时候黎王已经不在身旁，琼华卷缩在角落里，可是高荣，那个郎中，本来是找他来照顾，那些残留的孤儿的，可是被黎王平白无故地杀了。　　傍晚的时候，琼华走过花园遇见了他，本来想若无其事地走过，可是他从后面拉住了我的手抱住了我说：“你的朋友，我没有杀他，只是以后不要再想他了，你只能想我一个人！”　　琼华说：“你能保证你的眼睛里只有一个人吗？你不能保证，又何须要求我！”　　黎王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故意刺激我的对吗？”　　琼华挣脱他的手，他反而抓得更紧了说：“你相信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黎王他第一次带我来到了我的医馆，我还记得当时这里只是难民的避难所，我在这里每天给伤者看病，帮孩子找家人，这日子过的很贫苦，但是很快乐。　　只是现在这家房子已经重塑，但是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样子，倒也成了一家名副其实的医馆，医馆里人来人往，倒也体面。黎王看了看琼华说：“我把这里交给你，你可喜欢？”　　琼华说：“你是为了我修建的吗？”　　黎王握紧了她的手说：“是，我知道，你一定是觉得我杀人不眨眼，所以想要远离我，是不是？”　　琼华从他的手中挣脱开说：“谢谢。”　　黎王说：“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　　黎王觉得自己仿佛是真的爱上琼华，他和素仪在一起的时候想的是如何弥补对她的亏欠，他让大夫治好了她的脸，他发誓会给她一切想要的，但是他不可能娶她了。　　黎王问“素仪”：“你的脸可好些！”　　“素仪”说：“好的差不多了，在修养几天就好了。”　　黎王说：“有什么需要，我会好好弥补你的！”　　“素仪”说：“等我好了，你会娶我吗？”　　黎王说：“对不起，我已经爱上琼华了，我只会娶她一个人了，至于你，我会加倍补偿你的！”　　“素仪”说：“你说过，你只会爱我一个人的。”　　黎王说：“对不起，我的心已经改变，你已经恢复了容貌，黎国王侯将相，你随便挑，本王一定会下旨为你赐婚的，如果你需要什么我会补偿你，只是我今生已经娶妻，与你毫无可能。”　　“素仪”表面温柔似水，可是心里已经恨不得琼华死在她面前。　　“素仪”为了握住自己的幸福，在太后的养生汤里下了药，要了太后的性命，但也只有这样才会让黎王不在注意琼华。　　黎王素来与太后不合，但是太后中毒身亡乃是整个黎国之丧。　　那一日，琼华想要告诉他，她想留在他身边了，可是还没有等她说出口。　　等来的是他的一句：“把琼华夫人，关入冷宫。”　　他终究还是不相信她。　　黎王说：“孤不想再见到你！”　　琼华再也没有听过比这跟凄厉的言辞。　　琼华：“你为什么就不信我！”　　在她服药昏倒的那一刻，他眼中难以出现的怜悯。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道：“以王后之礼厚葬！”　　那一晚天空中的星星也开始流泪……　　我想起珞秋临死前讲的这个故事：“到底爱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