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局
了一点,问:“帮我打跑鬼岛的人还是帮我找到阿姐?”
梦貘无话可说,它不会杀敌,也不会追踪之术。
“咕咕、咕咕……”
一只白鸽落在另一头的屋檐,正歪头盯着梦貘。楚清秋的眼神锐利,一早就注意到白鸽腿上绑着东西。
她抓住白鸽,解下腿上绑着的小竹筒,小心翼翼取出竹内一张小纸条,纸上只有一个字“速”。她以前截获过不少飞鸽传书,虽然大部分是用密语,但是一个字的飞鸽传书,她还真没见过,完全摸不清头脑。她将字条恢复原样,小竹筒重新绑回白鸽的腿上,然后放飞白鸽。
楚清秋望着白鸽飞向的方向,有了一个不错的点子。
“面团,你不是说想帮我吗?现在机会来了。”
“怎么帮你?”
楚清秋朝白鸽的方向指了一下,对梦貘说:“跟上它,看看是谁收了。”
梦貘还没答应楚清秋,就被她从肩上推下去,最后只好乖乖跟在白鸽的后面飞。
白鸽飞到陈松桢房间的窗边停下,梦貘躲在旁边阴暗的树枝上观察。白鸽用嘴啄着木窗,发出“咚咚”声音。没过多久,陈松桢从里面向外开半窗,未露出头,首先扫了一圈外面有没有可疑的人,然后把白鸽抓在手上,最后关紧窗。
梦貘完成任务原路飞回去。
陈松桢解下白鸽腿上的小竹筒,慢慢把白鸽放进鸟笼里。他拆开中间的纸条,眉头微微蹙起。有人动过,纸条是空白的。他为了防止外人看到小竹筒的内容,特意设计了一个障眼法,纸条上的字是用一种特殊的墨书写,一旦遇到空气,字迹就会消失。而真正要传达的内容在小竹筒第二夹层。他抽出夹层里面的纸条,上面写着“三皇子有异动,出城半月归”。
看完,他将纸条放于蜡烛上烧成灰烬。
离陈松桢房间不远处,楚清秋孤身立在原地等梦貘回来。
梦貘飞到楚清秋为它抬起的手背上,然后说:“是陈松桢的房间,但是我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
楚清秋冷冷勾起嘴角:“似乎有点意思,回去吧。”
她和梦貘消失在夜色中。
清早陈松桢被莫云逸的敲门声吵醒,他一开门。
“莫师弟,今日怎么比平日还要早?”
陈松桢揉了揉睡眼,假装刚起床。
“陈师兄,三天后就是武林大会了,我既兴奋又有点紧张,就一不小心起早了,我们一起去练功吧!”
陈松桢回头看了一眼鸟笼的白鸽,想起昨晚被人动过的传书,愈发不安。
“我有些事需要和师父商议,你先去,我处理完再去找你。”
“什么事?我可以一起去吗?”
陈松桢把莫云逸推出门外。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我要更衣了。”
莫云逸垂头丧气地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离开了。陈师兄虽然表面上给人一种很好亲近的样子,其实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心事重重。而且他和师父有很多事谈,从不让旁人知道。
天元山顶有一座阁楼,叫作天元阁,由宗主镇守。
陈松桢正在天元阁和宗主对弈,他将昨晚发生的事告诉宗主,并猜测三皇子是想对他动手,而且已经开始行动了。
宗主手持白子,利索提子,然后望向陈松桢,意味深长地问道:“五殿下,如你的猜想是真,那么你的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陈松桢看着眼前的残局,眼眸中藏着别人看不懂的冷冽,手持黑棋,迟迟未下。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抬眉注视着宗主,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我与天元宗道别的日子快到了。”
“其实五殿下想要继续留在天元宗也是可以的,以我们天元宗的实力,保护殿下你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陈松桢的眸光一沉,好似藏着无法诉说的过往。
“师父,我不愿意任何一个天元宗的人再为我而献身,因为不值得。”
宗主轻叹一声,他知道身在帝王家的不由己,也明白他担心的是什么。
“千影失踪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过自责。”
陈松桢身体开始颤抖,他起身背对宗主走向阅台,双手紧紧握着护栏,强忍着眼泪。
“怎么可能不是我的错?是我让大师兄去鬼岛的……”
莫云逸从远处跑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他双手撑腰,对着阁楼上的陈松桢大喊:“陈师兄,你怎么还在这?我等你都等到晌午了,快下来吧!”
陈松桢没有回答他,倒是宗主从里面走出来,狠狠盯着楼下冒冒失失的小子大喊道:“莫云逸,怎么和你师兄说话的?没规矩!吃完饭继续去练功,我要检查你这几天的成果。”
莫云逸看到师父出来,身体不自觉往后倒退几步,差点摔倒,连忙向师父和陈师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