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算

，在船上被发现就跳船。”

陈松桢慢慢地贴近她的脸，帮她把胡子贴正。她的心里扑通扑通地跳，脸不自觉地微微抬起，似乎很享受此刻的时光。

突然间，她看到檀香上升起的缕缕白烟，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说。她在包裹中找到上次陈松桢给她的手帕，用茶水浸湿手帕，然后放在陈松桢的手上。

“从渡口到鬼岛会经过一片白雾区，那些无色无味的雾气是有毒的，外来人不能直接呼吸那块海域的空气，要隔着湿手帕呼吸，不然会中毒。”

陈松桢思忖片刻，盯着手中的手帕问：“你不需要吗？”

楚清秋：“起初，鬼毒师有解药可以提前预防中毒，后来，大家都吸习惯了，就没有反应了，不过那白雾是毒气，最好不要吸入体内。”

清夜无尘，楚清秋和陈松桢在巷口小路行走，到达渡口。

陈松桢跟在楚清秋的身后，两个人来到一个小黑屋，进入屋子里，然后走到后门，跟着人群到船边。

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站在队伍最前面，手里拿着毛笔和记账本。每个人先是在他耳边小声说去鬼岛的口令，然后他在本子上一个一个做好记号。每艘小船上有一个船夫，载满五个人后直接开船走，后面的人接着上后面的船。虽然船不多，只有五艘停在这里，但是开到鬼岛的船会马上接鬼岛的人，然后返航到渔镇的渡口。

楚清秋和陈松桢成功骗过了排查的人，他们和其他三个刺客坐在同一艘船上。对面三个人看起来都很有精气神，神经也是紧绷的，手中不离剑，时刻警惕着。

如果是一两个人这样，楚清秋还能理解是有点神经敏感，但是三个人的表现都是一样的，很难不产生怀疑。

路过白雾的时候，陈松桢按照楚清秋的嘱咐，隔着湿手帕呼吸。楚清秋暗自观察其他三个人的表情变化，虽然他们都在看不同的地方，但是在陈松桢拿出手帕的时候，他们藏在臂膀下的手悄悄拔出一部分剑，她能感觉到一丝杀气。

楚清秋偷偷在陈松桢的后背写字。

“有诈。”

陈松桢依然很镇定，他用余光瞄了一下对面三个刺客，从上船前就感觉他们不对劲。

他们三个是楚清秋上船后插队到陈松桢的后面，没有人在意他们的插队。开始他以为是一部分刺客的特权，后来三个刺客上船后，他感觉不对劲。三个刺客的眼神时常在游走，看似在无心看夜景，实则是在观察他们两个人的一举一动。他本来是想要在过白雾区时屏息，为了试探对面的三个刺客，他故意拿出手帕。

他们的船开过白雾区和暗礁区，他们已经可以看到鬼岛的大致模样。

楚清秋看到站在鬼岛渡口的鬼刀客和鬼船夫。她和陈松桢被老鬼暗算了，现在就等她入瓮。

她抓紧陈松桢的手腕，屏息，后仰，沉入海水中。随后，船上反应慢了半拍的三个刺客也纷纷跳到海里。

楚清秋在水中向陈松桢比划，让他跟着她游。

楚清秋从小水性很好，陈松桢虽不及她，但是他也能跟上楚清秋的节奏游。

后面的三个刺客追了一段距离后往上游出水面换气，等他们再次潜下水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楚清秋和陈松桢的身影，只好灰溜溜地游回到岸上。

鬼岛渡口的鬼刀客往鬼船夫小腿上踢了一脚：“看看你教的好徒弟，待会你自己跟老鬼交代吧！”

鬼船夫摇摇头，一脸无所谓：“她的水性可不是我能教出来的，你别忘了，她可曾经是云雾岛的人。”

鬼刀客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那又怎么！到头来还不是滚到鬼岛送死。”

鬼船夫躺在沙地上，目送鬼刀客离开，对着他背影说了一句。

“在胜负未分之前，谁死，谁活，都是未知的。”

楚清秋游到鬼岛一处隐蔽的地方，她先上岸，然后把陈松桢拖上来，帮他排出呛入体内的水。

待他恢复后，两个人相互搀扶，一起走到一个被野草挡住入口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