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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你在外人面前落了下风。”裴止淡声。

“。。。喔。”裴止坦诚的回答倒叫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教授，你太好了。”许芎芎没忍住，跳起来，浅浅地抱了一下裴止，随即又红了脸。

也是一瞬息的事情，少女带着清甜的奶香味撞进他怀里，怀中温软不过几秒，迅速地弹开。

裴止把手从裤兜里抽出，想要留住什么。可这个奶香味的抱抱来得快，去得更快，始作俑者的脸蛋儿就像天边的火烧云，那红色一层层漫染开来，从两颊到小巧玲珑的耳垂，到脖子，好看得就像一首诗。

裴止的呼吸不禁重了几分。他定定望住许芎芎，素来清润的音色带上几分喑哑。“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

“没有了。只不过，赵奶奶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许芎芎带着几分苦恼的神色。“赵奶奶那样说，是不对的。我想要什么东西，我会自己挣钱买的。”

“嗯。我没放心上。”这样的人，这般炫耀，他不是没见过。他并非是个主动炫耀的人，芎芎心纯，更是没有什么炫耀的概念，但他绝不让芎芎在炫耀中落了下风。“明天，我爷爷会上门提亲。”

提亲？许芎芎忽然就有些无措起来。

她好像突然懂得了那句话，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当时在茶餐厅开口向裴止求婚的时候，是她莽撞了。那会子她只想着怎么嫁给一个自己心动的人，丝毫没考虑过这些现实问题，没考虑过两个家庭的差距，也没考虑过她和裴止的差距。

饶是她再迟钝，赵春霞的话她不会听不懂。恐怕，赵奶奶对这桩婚事的看法，就是绝大多数世俗眼光的看法。她并不是觉得自己不够优秀，她为着小小的她自己而骄傲，只不过，裴止太优秀、太优秀了。他的光芒如日中天，任何一个接近他的人，都无法忽视他的光芒。

“你说，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草率了。”许芎芎深吸一口气，说出心里话。

“芎芎同学，你要临阵退缩吗？”两人正好走到一个红灯路口，许芎芎神经大条了一点，没有避让车流的意思，裴止赶忙拽住她的手臂。

“也没有。我只是觉得，这好像在做一场梦。赵奶奶的想法，就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他们觉得，我配。。。”许芎芎如实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裴止没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而是伸手，捂住了她嘴巴。许芎芎脸小，裴止的大掌轻而易举将她半张脸罩住，绰绰有余。她温热的鼻息呼在他掌心。

“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想法？”裴止淡声。他早就注意到了。也许是父母双亡的缘故，许芎芎是个很在意别人怎么想的人。她细致、周全，妥帖，这是她的优点，但同时也是刺向她的双刃剑。他要她多在意自己，并非别人。

“你听着，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只在意你怎么想。许芎芎同学，你愿意吗？”

裴止说这话时，声音莫名放得很轻柔，莫名就带了点柔情，怕惊醒了一场柔软的梦境。天黑了。夜晚的霓虹灯色，斑驳陆离，有光落在她脸颊上，她长睫轻颤，像是小精灵扑簌簌的翅膀。

“我愿意。”许芎芎倒是回答得飞快。她逼迫自己直白地注视着眼前的裴止，他抓住她的小臂，手掌的热度阵阵传来，烘得她全身发暖。

“那就是了。你愿意，我愿意，你阿婆愿意。别人愿不愿意，关我们什么事呢。”裴止轻描淡写道。

“教授，你说得没错啦。但是，我们的差距也是客观存在的嘛。”许芎芎眨了眨眼睛，她不觉带上了撒娇的语气。“你看，你是数学领域的绝顶大聪明，可我，可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还是个百无一用的社科生喔。”

“小孩。你今年几岁了？”裴止冷不丁问她，打断她的话。

“21。”

“你才21岁，我30岁了。我比你长了九岁，岁数不是虚长的。你怎么保证，再过十年，你不会跟我一样厉害，甚至比我更厉害呢？”

裴止的口吻，听起来怎么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年龄差距横在那里，许芎芎想说，可是，也有人虚长年龄，除了年龄什么都没长。不过，她还是把这话吞下去了。别人可以虚长年龄，可她不会。

“是啊，说不定，我再过十年，会跟你一样厉害。”许芎芎笑着说。她笑起来很好看，露出一点点牙肉，双眼是月牙的形状，是治愈系的甜甜笑容。

“实话实说，我很期待那一天。”裴止淡声。他的语气是那样真诚，他真心相信，会有那样一天。

送别裴止后，许芎芎收到了一条信息。

这条消息没什么特别，特别在于，发信息的那人是甄珍姐姐。她和甄珍保持着一种不尴不尬的距离，当初加完微信后，两人躺在彼此的列表里一句话都没说过，现在甄珍竟然给她发消息了。

【甄珍珍】：芎芎，裴教授他真的打算娶你？

【许家靠卖川芎暴富】：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