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台
这几天,是不是没好好休息?”脸色不太好。
李瑞错愕。
“是不是因为我……一直没给你消息?”
手悄悄松了松,心里却有温暖涌出来。
“不是。这几日有别的事要忙。”
这人惯会骗人。
“对了,我们平时怎么联系啊?不能老是找江齐吧。”
李瑞放下书卷,低头看着沈清舒:“若是你愿意,我给你个可靠的丫鬟。她们有自己的传信方式,方便一些。”
沈清舒点了点头:“可以啊。不过月钱要你来发。”
李瑞笑了笑:“好。”
这么好说话。
沈清舒眼珠转了转:“那我呢?我也有月钱吗?”
李瑞没忍住笑出声来,声音清越:“有,要多少都有。”
沈清舒得寸进尺:“要是哪天分开了呢?”
宠溺的神情一瞬间就不见了,手腕被攥得生疼,她看着眼前之人仿若深渊的眼神,就像初见时他一身黑衣,狠戾扭曲的眼神。
不,还多了些绝望。
“不会,永远不会。”
他抿紧了唇线。
“其他所有事都可以,不能再说这话。”
沈清舒其实不太能共情,说到底,她对李瑞所有的情感不过是见色起意里加了一点怜惜。
听到这句话,心里反而有种石头落了地的诡异的踏实。很好,确实是古早病娇那一挂的—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
他这么认真,她都不好意思笑了。
“好好好,以后再也不说了。松松手,疼死了。”
沈清舒眨了眨眼,故作矫气的喊疼。
这人果然赶开手,抿着唇看她的手腕。
白皙的肌肤上红了一块。
低头垂眸,手松开了许多,没放开。
啧啧啧,还爱生闷气。
“没事了,你忘了我也是练武的,过会儿就好了。”
天边的晚霞红透,再过一会儿天色就会完全暗下来了。
一声猫叫传来,沈清舒笑道:“这暗号我都知道了。”
“不会瞒你。走吧。”
沈清舒看着眼前之人认真的神色,没忍住踮脚亲了亲他的喉结。
老是勾引我。
“走吧。”
拉着怔愣的某人,往锦绣阁去了。
晚宴将要开席,人也陆陆续续到齐了。她上首位置上是上官家的姑娘,名叫上官初云,听说舞蹈是京都一绝,但是因为身份贵重,舞姿从不轻易示人。
那个疑似重生的陆七在上官初云旁边,挨着陆家另外两个姑娘。
这也就看出来其实嫡庶之分在盛朝说重也重,说不重也不重,端看一家之主是否重视。在外头,不会有人论什么嫡庶,毕竟当今圣上真论出身,也不是嫡子。
自从进来坐到自己席位上,她就预感这宴会恐怕不会太平。
先不论那个陆七看她的阴狠眼神,只说刚分开的李瑞,好像就有点生气。
但是她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牵着他的手进来吧,只是分开进来而已。
沈清舒有些郁闷的端起桌案上的酒杯,作势要喝。
陆则秋看到了,绞了绞手里的帕子,又高兴又紧张,心中暗道:“快喝!快喝!”
可是沈清舒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把杯子放下了。
急得陆则秋脸色有些扭曲,这个女主怎么回事,喝口酒都磨磨唧唧的?!
时间仓促,幸好她还做了plan B,备用了一份毒药,打听了沈清舒的位置。只要沈清舒今天晚上喝一口酒,只要一口,她就能踩着女主上位了。
想到这里,又热切的看了一眼太子,未来的昭武帝就是我的了。
快喝啊!XXX!
陆则秋心里急躁,自己先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但是她着急,沈清舒却就是不喝。等会儿知春映夏就来了,先让知春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之类的,否则这宫宴上的东西她可不敢入口。
在沈清舒低着头数羊的时候,晚宴终于正式开始了。
长公主殿下坐在上首,驸马和太子坐在下首两边,四皇子的位置挨着太子。
“今日是三年一度的樱花宴,也没什么规矩,年轻人只管好好的耍!若是有心仪之人,本公主为你们保媒!开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