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李瑞喝了酒,平日里矜持的假面被揭开,沈清舒这才知道原来他平日里已经够温柔克制了。
两个人的舌尖一触上,李瑞就像是出了笼的猛兽,呼吸又重又急,舌头不停地追着她吮咬,不一会儿就有血腥味在两人口中绽了出来,又很快被他舔舐干净。
手臂上用的力气越来越大,像是要把她揉碎了似的往自己身上贴。
被亲的喘不上气来的感受久违的袭来,将要窒息的时候又被渡过一口气来,然后继续被压着亲。不合时宜的,沈清舒好胜欲被激发出来,她很想学着李瑞反客为主的样子,反过来压着李瑞亲,却发现自己浑身软的根本使不上力气,若不是被李瑞抱着提着,恐怕此时已经滑到地上去了。
她气急,把李瑞的舌头往外一推,咬紧了牙关。
李瑞在外面梭巡了几圈,找不到那条与自己纠缠嬉戏的小舌,有些茫然地睁了睁眼睛。
沈清舒刚想说话,就见李瑞不知怎么回事又闭上眼睛去咬她的耳朵去了。
她喘息着想喊停,但是绝望的发现,选择权已经不在她手里了——李瑞的气息炙热的烫人,闭着眼睛专心致志的很。
沈清舒耳垂那很是敏感,平日里李瑞凑近了说话她都觉得痒,此时被他吮吸着一咬,控制不住打了个哆嗦,浑身一颤的同时忍不住□□了一声。
李瑞吻得更凶更急了,过了一会儿,觉得不方便似的,抱着人出了净室,径直往床上走去。
沈清舒被扔到柔软的被子上,压低声音清叱了一声:“李瑞!”然后往床的里侧打了个滚,想躲开他追上来的手。
但是又怎么躲得开?
下一秒,她被人压在身下摁着亲,沈清舒又迷糊起来,想着要拒绝的念头一点一点断开,她推在某人胸膛上的胳膊又重新搭在了他脖子上。
沈清舒的酒量其实很不好,过了这一会儿,酒意渐渐上头,她迷蒙着眼神看着身上停下来的李瑞,好像在问怎么了,支起身子自己凑了上去。
李瑞方才意乱情迷地去剥沈清舒的衣裳,却被她身侧的一个缠住的系扣给难住了,解了一会儿没解开,人却清醒了不少。
眼看着身下被他亲的面色坨红、鬓发散乱、眼含水雾的姑娘,心中懊恼。他闭了闭眼睛,抽过一旁的被子盖在沈清舒身上,直起身道歉:“清舒……我不是故意的。”
沈清舒被砸了一脸,尚不清醒的大脑反应不过来,心里甚至有些委屈。
李瑞半天没听见沈清舒说话,转过头去,才看见人被被子蒙住了,拉开被子一看,姑娘的眼睛里都蓄上了泪。
他吓了一跳,声音都有些发紧:“清舒你怎么了?嗯?哪里不舒服?”
沈清舒哭起来的时候只刷刷的掉眼泪,安静的不说话。
李瑞哄了好一会儿,沈清舒才抱着他的脖子小声道:“想亲。”
李瑞的心都被柔化了,他摸了摸沈清舒的脸,认真解释:“清舒,我不能在这种地方……何况,你年纪还小……”
沈清舒又不说话了,还是掉眼泪。
李瑞没有办法,凑过去很温柔的亲了亲沈清舒。
他也不知道,沈清舒醉了,是这么可爱。
但是整颗心都软的不像话,他想,她要做什么都行。
然后,他的衣领就被扯开了,沈清舒把脸凑过去贴住,一会儿睡着了。
留下李瑞苦笑不得,他体质偏凉,沈清舒平日里睡觉时就爱贴着他的胸膛睡,过一会儿热了又想把他推开,每次都被他紧紧搂住,没想到醉是醉了,习惯却没变。
于是轻轻给她脱了外裳,自己去净室里洗漱好,同往常一样,拥着她睡了过去。
沈清舒醉后是没有记忆的,她醒来时只记得被李瑞扔到床上亲,还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然后松了口气。
李瑞从外面走过来,递给她一身暗红色的衣裳:“今日你穿这个,我带你去大营里转转。”
沈清舒有些期待:“能见大舅舅吗?”
李瑞摇了摇头:“顾将军今日训营去了,不知道能否见上。”
其实昨日里顾豫章派人给他送过信,询问他今日是否需要自己相陪,但是李瑞拒了。
还是备战更要紧些。
沈清舒动作麻利的收拾好,吃过早饭,就跟在李瑞身后向大营里去了。
今日李瑞穿了一身银白色的铠甲,背后的披风上绣着五爪龙纹,是储君特有的纹样标志。
他骑了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飞驰的马蹄踏在尚有些泥泞的路上,溅起泥点,但不及落下,始作俑者就已然远去了。
路边野草上的露珠被震下来,沈清舒骑着马跟在李瑞身后,好奇的四处打量。
南水是大盛境内最大的两条河之一,因为位置在南,所以称南水。古代的地图向来属于机密,沈清舒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同前世的长江一样,但是从气候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