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
下是念着您的。”
萧慕炀冷笑,“念着我,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就索性多活几天,等萧家的人都走完了,我再上路,好歹送他们一程。”
“说得好!”宋逸拍着手从门口进来,“皇后还是有孝心的,这种时候了还想着给萧家人送行,不如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宋逸笑道:“萧钧十日后处死,你萧家一共要处死五口人,流放两百二十七人,好消息是,皇后你不算在内,陛下可真是太心善了。”
萧慕炀闭上眼睛,费力消化他说的这些消息。
赵成业护主,没忍住对宋逸道:“修礼勿要再刺激殿下了,万一殿下想不开,出了什么事陛下还是要追究下来的,毕竟他刚从九华殿完好无损地回来,陛下是念情谊的。”
“哼,你别在这里恐吓我!”宋逸一甩袖子怒道,“他萧家一个可靠的人都没了,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萧慕炀,我就等着瞧,看你怎么死!”
宋逸气哼哼地走了。
这回把赵成业也气得不轻,眼泪都掉了下来,只为自家主子感到委屈。
“殿下,您可不能让他们得意啊!”
萧慕炀起身去箱子里把伤药翻了出来,“我说了,我要留着命给家人送行。”
“去给我找块赶紧的布来。”
他拿了布来包额头上的伤口,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并没有寄希望于太医。他知道这种时候旁人躲他都来不及呢,谁会来伸援手。
行刑当日,烈日当空。
萧钧在内的萧家五口人被架上了刑场,刽子手的大刀已经磨锋利了。
“时间到!”
随着监斩官一声令下,萧家五人人头落地,血溅高台。太阳此时被乌云遮蔽,似乎在为萧家叫屈。
清宁宫内,萧慕炀拜了祭坛,将香蜡纸烛都放整齐,心里祈祷着家人早登极乐,下辈子无忧无虑。
赵成业将内门紧闭,再次嘱咐守门的沈功,“千万别让人进来,否则咱们都完了。”
沈功当然知道其中厉害,宫里是不准拜这些的,哪怕是自己的亲人也不行,所以他这门守得还算尽心。
离萧家其他人被发配出去还有一个月时间,萧慕炀原本想等着他们走了再了结自己,没想到萧家又传来一个噩耗。
萧母的贴身婢女费尽千辛万苦叫人递了书信来,萧慕炀展开信纸,上面写着母亲病危,时日无多的消息。
他忽地一口血从嘴里吐出来,心里难受到了极致,偌大个萧家,昔日光辉不再,就连女眷也难以幸免。
赵成业抚着他的后背,红着眼眶,“殿下,您千万要振作啊!熬过了这一时的苦难,就什么都过去了,将来您还是皇后,旁人见了您依旧要下跪。”
萧慕炀扶着赵成业,无力道:“不必多说,让我出去见一见母亲。”
“殿下,没有陛下的允许您不能私自出宫。”
“我就要去,你现在立刻走得远远的,到时就说你不在清宁宫,省得牵连你。”
“殿下!”赵成业急得跪下了。
“赵成业,我现在用皇后的身份命令你,去西边的长秋殿给我取佛经来,我要为家人诵念超度。”
赵成业哐当一声把头磕在地上,“殿下!”
“还不快去,你要抗旨吗?”
“是,奴才这就去……”
赵成业带着哭腔离开。
萧慕炀换了身简便的装束,带了皇后宝玺往后门走去,想着兴许向守卫威慑一下还能出去。
还未到宫门口,刚偷摸走到一条小径上他就被人拦了,来人正是宋逸。
“皇后殿下是要去哪儿?”宋逸手里提着把剑,大大咧咧地站在萧慕炀面前。
萧慕炀冷眼看向他,“见了皇后不行礼,还以利刃相向,宋修礼,你的礼数呢?”
宋逸将剑往背后一藏,假意躬身见了个礼,便又把剑拿了出来,“臣奉命在这里守着,以防有不规矩的人偷偷摸摸溜出去,万一错放了一个人出去,陛下责怪起来我可怎么办?”
萧慕炀只得亮出带来的皇后宝玺,“我是皇后,你胆敢拦我!”
宋逸看见宝玺的那一刻是有些犹豫的,毕竟整个玄朝就这一个皇后宝玺,是身份的象征,除了陛下几乎无人敢拦。
思忖了片刻,他还是决定赌一把,将剑横在了萧慕炀面前,“皇后恕罪,臣奉命办事,除非陛下来了,否则臣概不让路,皇后请回吧。”
萧慕炀捧着宝玺坚定地往前走,“你来试试。”
“皇后!”
不管宋逸大喝,萧慕炀依旧朝门口走去,剑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外衣上。
再进一步,宋逸不得不把剑放下,他一招手,旁边来了一群侍卫,“把皇后送回去。”
萧慕炀高举宝玺,怒斥:“谁敢!”
“这……宋修礼,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