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
事吧,可吓死我了!”
盛桉接过自己的衣服穿上,“多谢大人,鹿大人没事,只是受了惊吓,劳烦你叫马车来接她。”
“已经来了,在外面候着!”
“有劳了。”
盛桉将鹿绫扶了出来,她看起来有些憔悴,头发还是湿的,衣服也没干透。
“快上车回家去。”盛桉催促。
马车接上了人速速往县衙的方向走去,他们被水冲得太远,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盛桉立即将家里的快马交给元忠,“速速去请大夫来施针,诊金双倍!”
鹿绫进屋坐下,盛桉就马不停蹄地拿来衣服给她换上,头发也用火盆继续烤。
“寒气入了体不是小事,阿绫,你听我的,在家休养几日再去衙门。”
鹿绫抬头冲他一笑,“哪里就那么严重了。”
“咳……”
话没说完,她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肚子突然就疼得厉害,“被你说中了么,下次不许说……”
盛桉手掌探向她的额头,“没烧,一定是被冻得厉害了,大夫快来了,我已经让元忠去请了。”
鹿绫坐在凳子上,牢牢握住盛桉的双手,将额头抵在他身前,“肚子疼……”
“肚子疼?”盛桉手掌往她的腹部探去,眼睛却看到了衣裙下方的血迹。
“夫人,你来月事了。”
鹿绫也料到了,只痛苦地嗯了一声,“叫绿蕊拿东西来,扶我去床上躺着。”
绿蕊将自家夫人收拾好后,元忠请的大夫也到了。
大夫把脉问诊后脸都沉了下来,“泡了冰水,又赶上月事,鹿大人,恕老朽说话难听,作为女子还是应当讲究些好,否则将来有苦头吃。”
躺在床上的鹿绫道:“我知道了,我且听大夫的就是,您说怎么治就怎么治。”
大夫黑着的脸终于好了些,“我给大人用艾灸一灸,旁人无事就回避吧,另外,盛姑爷,我开一副方子你去叫下人把药熬了。”
盛桉:“听大夫的。”
燕国有女官,数量不算少,女人有一定地位,男女之间的避讳也就没那么多。
大夫隔着帐子给鹿绫艾灸,让绿蕊辅助,他怎么说绿蕊就怎么做,倒是做得有模有样。
“大人,这一冻怕是要落下病根子了,且在家休养两月再出门劳作。”
“这怎么行。”鹿绫一口道,“两月定是不行的,十日最多了,大夫你本事高明,帮我治治就好。”
大夫忽地叹气,“本事再高明也治不了大人这样不听劝的病人,大人身体本就畏寒,又尚未生育,还是好好保养的好,万一将来生不了孩子,哪来的天伦之乐。”
鹿绫缓了缓道:“没有孩子那就是与孩子没有缘分,我也不强求。”
大夫听了都生气,“大人这样犟,还是另寻名医吧,我等下就走。”
鹿绫:“灸完再走吧。”
大夫:“哎……”
最终大夫还是嘴硬心软,再一次住了下来,专心为鹿绫调理身体。
鹿绫这一次还算听话,老老实实在家里待了大半个月。
盛桉每日好肉好菜地给她养着,但她看起来依旧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小小的院子里,鹿绫今日勉强得闲,叫了段敏学等人来喝茶。
县衙里的人一边乐呵呵地与鹿绫说话,一边说近日的公事,大家都知道,鹿绫这是变相让他们做汇报呢。
有时候太正式了让他们拘束,不如一边喝茶一边说,或许这样会好些。但鹿绫不知道,无论哪种方法对他们来说都一样,压力很大。
做得好怕会有更多的活要干,做不好怕挨骂,生怕鹿绫一个奏报发回京中,到时他们都要脱一层皮。
鹿绫亲自泡好茶推到他们面前,“还有几日就开春了,永贞桥的图纸已经画好,只需寻了工人来做便可,典史那边的石料预备得如何了?”
车光济赶紧道:“快备好了,这几日阳泽县那边有条路封了,咱们的马队出不来,等出来了再运几次就齐了。”
“好。”鹿绫看向史元龙,“我要更多的工人,无论技术好坏都请来,修城墙。”
“修城墙?”史元龙满脸疑惑,“修什么城墙,哪里的?”
鹿绫沉声:“思淼县的,把思淼县围起来。”
“啊?”围着喝茶的几人齐刷刷地发出声音,纷纷表示疑惑。
“鹿大人,咱们这里虽然离边境不远,但也从来不是边防要地,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说过要修城墙啊!”
鹿绫眼神沉了下来,“本官奉命来此地任职,如何建设自然由我说了算,无需多言。”
段敏学沉思了片刻,抬头道:“听鹿大人的,我这就找人去问问附近得空的工人,算一算人数,届时再向大人汇报。”
车光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