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A同
周放离开之后我玩了一会儿终端,才发现我们系陈老师今天真的发了条痛斥替考的文字,情真意切,痛心疾首。
周放也没有说谎,而且我看到他转发学校公布的处分上的学号,虽然打了码,但我清楚的记得前三位和后六位数字。
我心头一跳。
这这这,这不是我那位金主的学号吗?
果然一看名字的姓和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也对上了。
另一位不认识,应该是替我替金主考试的那位。
我慌了,该不会周放那狗东西把我卖了吧,不不,这是他手上攥着的威胁我的筹码,他不会这么快丢的。
我连忙打开学校论坛,都在讨论这件事。
暗中进行替考交易的网站也被端了。
我焦虑地抓了抓头发。
最近有人扎我小人了吧,怎么什么晦气都找上门。
那我也只好用魔法打败魔法了,我对着虚空拜了拜,佛法无边,佛祖保佑,死道友不死贫道,死道友不死贫道。
我唯一没想过的是这本书里有没有佛祖。
我紧张的咬着手指甲,一目十行地浏览着论坛消息,我知道金主势必不会把我给供出去的,把我供出去只会增加学校对他的处罚,我们的交易很隐秘,并不在那个网站上,真正做成的也很少,不会被发现。
而且平时替考我控分也很谨慎,只是把他的成绩维持在中游,刚好拿上最低档奖学金的程度,学校很难判断他是否持续找人作弊。
学校监控记录对这种一般性考试也只会保留三个月,三个月内我都没有替考过。
我捏了捏拳头:赢!
但我怕他心有不甘,在论坛上散布一些暗示性言论。
论坛上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终端上金主没有任何反应,我俩有约定,谈完就把消息记录删干净。
看上去他遵守了约定。
然后我试探性给陈教授发了几条问候的话,他的态度依然和风细雨,甚至关心我的身体健康,问我需不需要他到医院看望。
他真的,我哭死。
看起来我还没有暴露。
我松了口气。
金主的处分还没有下来,不过他已经被写进学校黑名单了,再在学校替考的风险也会变大。
最后处分应该也不至于开除,金主他们家撒撒钱应该就行了。
到时候风头一过,该有的学历照样有。
我暗暗下定决心:这钱我是不能再赚了。
等等,其实在这件事情中,我还是挺幸运的,而且是惊险逃过一劫。
我和死神擦肩而过,却因此避开了去替金主考试,虽然被威胁了,但拿到了四十万的封口费。
真是姜殷被撞,焉知非福?个鬼啊!
你得意什么啊?
呜呜呜,这下真要去打工了。
当天中午卡勒布的工作室就发布了澄清声明,这件事才过去三天,酒驾的传闻也没有发酵起来,对他的名誉损失不大。
工作室给出的说辞给我引来了不少麻烦,有人试图为了卡勒布人肉攻击我,但我本人没有任何公开的社交账号和照片,澄清的号也是买的科技号。
拍的澄清视频经过变声处理,没有露面。
有时候结果和解释比真实,比逻辑更重要。
疑罪从无这个道理,粉丝有时候比我们这些学法的更善于贯彻。
就算偶尔网上冲浪看到有人辱骂我不长眼什么的,我也安慰自己钱难赚,骂骂更有实感。
看着他们对着空气拳打脚踢也蛮搞笑的。
从整体上而言,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除了这次替考的倒霉蛋。
我也该收拾收拾,找份工作了。
其实我虽然比较喜欢不劳而获,但是我这么抵触打工,不是没有原因的。
实在是阴影太大。
这还要从盘古开天地说起。
几年前我还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清纯女高,为了赚大学学费接了份家教的活。
那家的家长为了防止Omega勾引他们家单纯大男孩Alpha就专门找了我这个女Alpha来兼职家教。
我信心满满,胸有成竹,对着家长说绝对不会辜负他们的期待和付出的。
结果我辜负了他们的期待和付出,我失败了,丢盔弃甲,狼狈而逃,并且开始恐Alpha。
我替那对夫妻诊断出了他们儿子是一个A同,那家人应该去找个Omega当家教。
我说我不是A同,希望他放过我。
他跟我说真巧,他也不是A同,但他还往我身上蹭,还建议我去做检查,说我说不定是个Beta或者Omega。
我说我没有钱。
他给了我一笔钱要我去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