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or LIKE

寂静。

像是蜘蛛网般若有若无的真切感。

童磨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活着。

她似乎看见了很多人。

她看见了蝴蝶姐妹……

她看见了无惨大人……

她看见了鸣女小姐……

过去像是卷轴一样在她面前摊开。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来，她才发现自己的过去简直像是一滩烂泥。

尤其是那些在她手下悲鸣着的灵魂，尖锐嘶哑的声音像是在逼问她的罪责。

为什么要让她这样的人重活一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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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童磨木然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有意义吗？”少女笑嘻嘻地反问。

童磨看着面前的笑脸，突然体会到了以前看不惯自己的人的感受。

但仔细一想。

确实无意义。

于是就不再说话了。

“不说了啊？”少女似乎有些遗憾，金灿色的眸子里确实兴致盎然。

“好吧……”似是放弃了，少女故作惋惜道。

“我还会记得吗？”

“你想记得吗？”

童磨不知道，这些记忆对她有意义吗？

“那你爱王震球吗？”少女眼里兴致又起，嘴边的笑容变深。

如果问自己对王震球有什么感觉。

大概不是爱。

爱太污秽了，比起喜欢，它掺杂了太多她理解不了的情感，但她也并没有太喜欢王震球。

“原来如此。”

童磨又看了一眼她，奇怪少女的通透人心。

“但比起别人来说，对他你确实是不一样的吧？”

不……除了忍小姐……

童磨在心里不合时宜地补充道。

“你现在是女孩子哟……”

“女孩子不是更好吗？”

可以和喜欢的女孩子贴贴耶～

这下子少女嘴边的笑容僵了僵。

“果然我还是搞不懂你们……”

她的笑容逐渐变浅，眼眸危险地眯起。

“明明嘴上说着喜欢，但心里一点都不是这么想的啊……”

“……？”

“你刚刚那句话很奇怪啊……只有身体上的亲近，而无感情上的统一……你到底在满足什么啊？”

“可是……”

“就像忍小姐，你把她吃了，她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吗？”

“不是我……”

“哦不对，她应该是特别想杀了你的。”

“…………”

“这样也好吗？”

“…………”

童磨妥协了。

“那接下来呢？”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保留记忆吗？”

“……？”

“因为信念。”

童磨又看向少女，看见了耀眼的光芒在闪烁。

“信念？”

“祂们中的很多人，想知道如果你有了感情，会是什么样的。”

“祂们？”

“对……可以算是观众。”她沉默了片刻，“但可惜我终归是太嫩了，无法给予让大家满意的答复。”

“我不能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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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震球再次睁开眼睛，自己似乎神游了很久。

突然身边靠过来一具泪流满面的身体，他嫌弃地推开。

然后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焦黑……

和广场大屏幕上刺眼的表情包。

陈朵……蛊身圣童……张楚岚……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