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线头
手怎么办?”贝波心疼极了。
雪拒绝:“不行,你刚才不也试了嘛,还是弄不好,我再试试,这次我会小心一点的。”
一针,一线,慢慢地,雪把掉下来的帽沿缝了回去,期间也难免的扎了自己几次,不过缝完之后的样子,却让人大跌眼镜。
“小雪…这个,船长肯定会看出来的……”贝波盯着那个帽沿被缝得极其不对称的斑点帽,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可怎么办?”
他俩正在纠结时,罗突然推门而入,雪和贝波吓得打了个激灵,赶紧把帽子藏在了身后。
“你们在干什么?”
雪回答得很不自然:“没,没干什么,罗哥哥,你看完医书了?”
“嗯。”罗走近两人:“背后藏着什么?”
“没没没!什么都没有!”贝波赶紧摇头。
“拿出来。”罗伸出手。
雪也摇头:“罗哥哥,真的什么都没有。”
“room。”手术果实的能力就是方便,雪手中的斑点帽瞬间就到了罗手里。
雪:完了,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贝波:我应该怎么解释……
罗看着自己珍爱的帽子被弄成那个诡异的样子,眼角抽了抽:“你们干了什么?”
“对不起,罗哥哥,我…我一不小心就……”雪知道自己犯的错暴露无疑了,只好低着头乖乖地承认错误。
“出去。”罗低吼。
“对不起……”
贝波推了推雪,小声说:“走,走啊。”
雪三步一回头,出了罗的房间后,便眼泪汪汪地看着贝波:“怎么办,贝波,我们又犯错了。”
“哎呀,没事没事,别担心昂,船长过两天就消气了。”贝波安慰道。
可是即使如此,雪还是不高兴,到了夜里,她偷偷溜进罗的房间,那顶被缝得丑丑的斑点帽被放在床上,而罗不在,雪想着他肯定又泡书房去了,于是自己打了盏小灯,专心致志地对斑点帽修改起来。
她不擅长这种事,总是时不时地扎到自己,不过她依然很坚持,虽然也会叹息:“早知道我就不抽那根线头了,哎。”
到了很晚,雪终于缝完了帽子,感觉确实比之前好看很多了,至少没有那么突兀和异样了。她笑了笑,就趴在桌上睡了,连灯也忘了吹。
罗回来的时候,房间里亮着灯,原来是雪在这里。她恬静地趴在桌上睡着,手边放着针线和斑点帽。罗走近,看看帽子,确实又被她重新缝了一遍,虽然还是不太自然,不过看得出来她尽力了。
“哎,早知道我就不抽那根线头了……”雪睡梦中还在喃喃道。
罗听到了,白天的怒气瞬间就消失殆尽,他看了看雪的小手,有几个用肉眼能看得见的针孔。
“笨蛋。”罗抱起雪,把她放在床上:“明明做不好还乱做。”
其实最初的罗并不那么喜欢雪,觉得自己只是负责养着她,但后来,这小丫头越来越懂事,也很乖巧,便让罗对她改观了。
第二天早晨,雪发现自己睡在罗怀里,然后偷偷笑了笑,又闭上眼睛,就这样多睡一会儿吧。
一年的时间过去了,雪又同罗一起去米尼翁岛祭奠了恩人柯拉先生,雪这次还主动地为恩人扫墓献花。
“罗哥哥,我一直记得你说的哦,柯拉先生是我们一直都要尊敬的人。”雪站在罗身边,和他一起对柯拉松的坟墓鞠了三个躬:“只不过,柯拉先生旁边的这个是……”
今年来时,他们发现柯拉松的坟墓旁边多了一座坟,罗看完上面的字‘罗西南迪之妻’后便明白了:“是柯拉先生的妻子。”
“啊?罗西南迪是?”
“就是柯拉先生,小雪,给这座坟墓也献上花吧,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罗想起了很久以前柯拉松带他去四处求医时,每次回家这个女人都会为他们准备好饭菜,铺好床铺。
“奥,好的,罗哥哥。”
“柯拉先生,伊莉小姐。”罗坚定地看着两座坟:“我要进伟大航路了,以后就不能来这里了,但是等我完成了要做的事,还能活着回来的话,就再来看你们,还有,谢谢你帮我活下来,柯拉先生。”
罗在这一天到来之前早就秘密地找了一个可以安全生活的小镇,预备在进伟大航路之前,把雪留在那里,而如今雪还不知情,罗看了看去伊莉坟墓前献花的雪,沉下了心。
“贝波。”
“在,船长。”
“出航吧,先去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