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下课后许多人都围着柳华年问东问西。柳华年又不由想起当年的那件事，吵杂的声音，洁白的病房，周围绕着各色各样的人，有关心的，看戏的，嘲笑的，责骂的，铺天盖地充斥在柳华年的脑海中。

柳华年紧闭双眼，睫毛颤抖着。她好似听见了那声音，看见了那件隐藏于心的事。她直冒着冷汗，双手捂着耳朵，难受的微微地躬身颤抖。她的脸上好无血色，只剩下一片苍白。

“她怎么了，不会生病了吧？”

“要不要叫老师，她的脸好吓人。”

“是不是人太多了，她害怕”

“你们刚才没有注意到吗？她站在讲台上的时候，眼睛像死鱼一样，毫无灵动，不会是盲人吧？”

“胡说什么呢？又不是灰色的，怎么看不见？况且她刚刚下来的时候还左右看了看呢。”

“我怎么感觉她像白瓷娃娃一样”

……

方弦看到柳华年的不对，轻轻推了她一下，“柳华年，你还好吗？”

柳华年沉浸在噩梦之中无法脱拔。突然她听到方弦的呼唤声，她猛的惊醒，知道自己是沉浸在噩梦中了。她快速的向前跑去，梦境中的人们在后面追着柳华年，想要将他坠入梦境，坠入深渊。

柳华年一直朝着方弦呼唤的方向跑去，太阳冲破云层，在大地下洒向金色的阳光。柳华年也冲破噩梦，抬起头来望向方弦。

少女原本漆黑无光的眼珠变成星空璀璨而明耀。

方弦有些惊，柳华年虚弱的说了句：“：我没事了，谢谢。”

众人看到后，认为柳华年就是个陶瓷娃娃，不敢再跟她讲话。

柳华年脸色苍白，虚弱的问方弦：“你还买水果吗？”

方弦担心的问：“要不先去医务室吧，你要想要下午提来。”

柳华年摇摇摇头，“不去，中午跟你去吧，有些都提不完。”

方弦点头同意。

中午，方弦将柳华年带到家中，给了她一些大白兔奶糖，然后出去了。

“华年姐，你又来了”方琴放学后惊奇的跑了过来。

柳华年淡淡的笑着点头。

刘娥看到后热情的说：“正好，我今日在家给你们做了好吃的。华年你也来吃些。”

柳华年想了想装水果费时间，自己也不好拒绝，于是便点头同意“打扰了。”

“哪里的话，以后你有时间便来我家吃饭吧。”

柳华年点了点头。

很快，方弦便回来了。柳华年将这些水果装在盒子里，分成了35份。其中有三份分给了方家。

“你要分给班里的人?”

“嗯，算是见面礼吧。”柳华年含着糖模糊的说着。

少女吃糖的样子很可爱，脸颊鼓鼓的，像小仓鼠一样。

方弦没说什么，跟着她一起包装。

下午柳华年将水果提到了教室，分给同学时一女生阴阳怪气道：“呀！陶瓷娃娃收买人心了”

柳华年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分时，一些同学便犹豫不决，不敢接了。

方弦正要说时，柳华年轻轻开口：“你要不想吃，不吃就是何必不识好人心。”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孙佳怡一脸恼怒道：“你……切，不过就是个病秧子罢了，要死不死。”

“孙佳吟，你怎么这样说？！”另一个女生看不下去，“人家可比你好多了，你不过是家里有点钱罢了。显什么摆？”

“就是，好端端的干嘛咒人家。”另一个女生也在柳华年这边。

一些看不得孙佳吟的人纷纷站在柳华生这边，不知为什么和孙佳吟一比，他们就觉得柳华年可爱，善良极了。

还有一些人在看戏，孙佳吟看了周围的人，一时间胜负欲升起，她趾高气扬的说：“有本事比成绩，别到时候拖了我们班的平均分。”

方弦在柳华年的手心上轻轻的传递信息：“她成绩好，没必要跟她比。”

“你不信我”

“没有，不值得为小人计较。”

柳华年轻轻的笑了，“好啊，比就比不过，输者总有惩罚吧。”

孙佳吟嘴角上扬：“输者，输者就在升旗的时候上台说我不如……”

柳华年不确定的问：“你确定？”

孙佳吟自信的说：“自然。”

许多人都在为柳华年担心，如果她刚来，怎么比得过孙佳吟？奈何赌约开始，谁都无法反悔。

人们以为柳华年第二天定会早早来看书，为考试做准备。谁想她请假比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