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妇人
薇在城中当差,就把夷夫人时不时接进府中。”
“平日里还好,只是有时看见应虢会变得偏激,所以我们一般也不敢让他们相见。”戚应天面对这样的事情也无可奈何,“毕竟夷薇的父亲也是在城中做事的时候去世的,我们不能不厚待他的遗孀。”
“只是委屈了应虢。”他伸手揉着戚应虢的头,叹然。
“其实姨姨人还是很好的,她清醒的时候还会给我买糖吃。”戚应虢虽然年纪小,但也已经懂事不少了,他知道自己欠了她的恩情,也知道她失去了丈夫和儿子很伤心,所以面对她的磋磨,他都能原谅。
萧娴只得牵过戚应虢的手,无声的安慰他。
只是在触碰到他的手的那一刹,一抹熟悉的殷红涌上心头。她不动声色地伸出了神识想要探一探,那一瞬间的感觉又消失不见。
奇怪,这孩子体内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它像是寄生在他的静脉里一样,静止时根本无法察觉,只有萧娴刚接触的那一瞬间,挣扎了一下,被她捕捉到了。再探,就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是错觉吗?
萧娴的大脑运转得飞快,看着戚应虢的表情里也略带凝重。
“萧姑娘?”戚应天在边上打断了她,“先让应虢去学习吧,我们打断探讨一下接下来的举动,听说神姑娘那边有了时延尊者的消息。”
萧娴看现在也没什么进展,就打算先放下。
二人随即进了议事厅。
里面的沈瑜琪给他们带来了一个突破性的消息。
——
诡婴拖着残破的魔气回到了老巢。他举起手来聚气,气没撑过两秒就散了。
“该死!”,多次尝试无果的他猛得一拍扶手,“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历,神识破损居然可以使出这么强的灵力,修为达到了七境,还曾经还斩杀过一位法力高强的妖魔。”
他回想起那位妖魔,最后竟然被她轻而易举地就给杀了。戚家请来了这么厉害的人,事情怕是终将败露。他拧眉,恐慌从心底冒了出来。
“瞧瞧,是谁把我们的小魔王伤成了这般,真是太该杀了。”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勾起了诡婴心里的厌烦。
“沧幽,你别在这里看笑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他咬着牙说道。
沧幽无奈地耸耸肩,“怎么会是看笑话呢?”她扭着细腰,脚踝上了铃铛一步一响,身上的亮片闪烁,她朝诡婴慢慢悠悠地走去。
“我这是在帮你啊殿下,毕竟魔王早已经死了,他曾经的部下虎视眈眈,您就保证您能稳坐军中吗?”沧幽毫不留情地戳破了诡婴的这块遮羞布,“您难道不需要我们这群曾经为魔王效力的老部下了吗?”
诡婴心头的怒火很快平定了下来,他冷静地问:“你要什么?”
沧幽逼近他,水蛇般的臂膀绕过了诡婴的脖子,“当然是魔王当年的魔种计划如今的进度了。”
话一出,诡婴脸色一变,“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沧幽的手慢慢抚上他的脸,“我是魔王的旧部,为何不知?再说了,我已经在顺雍城潜藏了这么多年,你才刚出现,设下婴儿木偶幻境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了。”
诡婴的眼神中带着审视,“关于此事,你还了解多少?”
沧幽一笑,随即松开了手,“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看你能从我这里换来多少消息。”沧幽的眼神中燃着势在必得的火焰。随即,她的身影变得透明,最后彻底消失,只留下了一句话。
“别让我失望了,殿下。”
诡婴的神色忽明忽暗,回想起诡婴身上一小片毫不起眼的亮片,仔细沉思了良久,最后回忆与曾经父亲斩杀的那名被监听的魔将身上同样的亮片重合,他笑了。
还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想靠这些拿捏住我?看来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
伪装躲藏在沧幽的地下宫殿里的时延从听到了魔种计划那一刻起,紧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魔王当年被师姐击败,没想到贼心不死,居然留了一手。看起来这个计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眼下情况不妙,得赶紧通知瑜琪他们。
他躲着周围沧幽莺莺燕燕的男宠,悄悄施法,将音讯传递给了沈瑜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