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别建议了
“我来看看你死透没有。”白清禾脸对着石壁面无表情道,“没死透进来补个刀。”
傅明堂突然笑了,笑得浑身颤抖了起来,这份颤抖自然而然的传递到了白清禾身上。
没一会,他就听见白清禾犹豫的声音:“不是补刀,我来带你出去。”
她又补充道:“别哭了。”
他们两这个拥抱的姿势,让白清禾看不清傅明堂的脸,只能通过处境下意识的判断。
傅明堂也不解释,勾着唇角不说话,只是发出了一个矜持的鼻音:“嗯。”
白清禾这才反应过来,她抱的可是傅明堂,不是李明堂也不是张明堂,这老狗比哪像是会哭的人?
她一把拉开两人的距离,果然就看到姓傅的眯着眼角,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白清禾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声,她真是越活越过去了,差点降低对疯子的警惕性,她转身丢下一句:“没事了就走。”
傅明堂安静的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两人一前一后走向碎石堆外围的车。
汽车晃晃悠悠的驶出了西郊。
“傅明堂,我们认识几年了?”白清禾开口打破了车上的寂静。
“嗯?”傅明堂还没反应过来。
“你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了解你,”白清禾看着傅明堂,“你到底在准备做什么?”
他根本不是任人欺辱坐以待毙的性子。
“你觉得呢?”傅明堂笑了。
“你准备对傅蓬动手?”
除了知情的周挽严,其他人几乎都以为他是从天堂掉到地狱落差太大了,结局已定才认命的,
只有白清禾说,
你是不是在酝酿什么阴谋。
她知道他不是会一蹶不振的人,而他在清京横行霸道,从来也不仅是靠傅家。
傅明堂靠在座椅上,眼神懒洋洋的盯着白清禾,像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差点。”
他的目标是整个傅氏,他要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块庞然大物般的碑,从此坍塌在高台上。
“不想管你,”白清禾看他摆明不想说的样子,也懒得问,手搭在方向盘上,“我是出于人道主义的援助,懂吗?”
“你说是就是吧。”傅明堂懒散的勾着狭长的眼尾,一副我都看穿了看不想拆穿你的表情。
看得白清禾虎躯一震:“我就是!”
“你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可图的?”
“你以前果然还是想图我点什么吧?”傅明堂指责。
图你去死。
白清禾翻了个白眼。
傅明堂恹恹的靠着,这是他最放松的姿态:“现在也说不准。”
“怎么,你还留了一手能让我图?”白清禾慢悠悠接道,她对傅明堂在干什么保留三分兴趣。
“我还有一张你觊觎已久的脸。”傅明堂斜着眼瞟了她一眼,“听说白大小姐大学时宝贵的那一票投给了我?”
“???”
谁把神经病从精神病院放出来了?
哦,是她自己。
看白清禾想不起来,傅明堂屈尊纡贵的提醒:“校草选举。”
白清禾这才想起来那一票的来历,大学时无聊的学生会会长搞了一个校草选举,傅明堂那张脸在一众奶油弟弟里面脱颖而出,她也就顺手投了一票,
谁晓得投票机制搞得是实名制,白清禾的姓名就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了傅明堂迷妹大军里,还放在贴吧上挂了很久成为饭后佳谈。
“你记这么久?”白清禾忍不住问道。
“怎么,心虚?”
白清禾抽空看了他一眼,由衷道:“你好骚啊。”
傅明堂老神在在的脸色一下变得冷漠起来:“你人在国外也不放过国内的热梗?”
“你住哪?”白清禾被他这么一打岔,因为俞叶华搞出来的一堆不顺心的事情影响的情绪也渐渐平和。
“我住的地方都被你的小男朋友找人蹲点了。”傅明堂拿出手机看似不在意的滑了滑,“随便在附近给我找个酒店吧。”
“你要不今天去我公寓吧。”
“安全么?”傅明堂问。
算他还有点良心。
白清禾表示大人不记小人过,十分宽宏大量:“没事,你晚上要敢对我做什么,我就弄死你。”
“我是说,”傅明堂慢吞吞道,“我安全么?”
“……?”白清禾用脸告诉他,她现在很无语。
“跟我待在一个屋檐下,你有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
“我,”傅明堂指了指自己,“单身帅哥,”
又指了指正在开车的白清禾:“你,有夫之妇。”
他最后总结陈词:“不行。”
“你傻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