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拉扯
不管时光怎么随着小说里描述的那样荏苒,不管怎么和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的打交道,白清禾都是傅明堂见过最奇怪的人。
上小学的时候,傅明堂躲在学校后墙,带着电脑偷偷上网。
总是会碰到白清禾蹲在一片发了霉的墙角那里,瞪着眼睛不知道在观察什么。
“喂,苗苗,你在看什么?”
傅明堂老听见有个女人在电话里那么叫她,而当白清禾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本来就圆嘟嘟的脸蛋会不自觉的更软一点。
白清禾头也不回就知道身后是谁,煞有其事道:“一种绿色的因子。”
傅明堂看不见,莫名的问:“你说蘑菇?蘑菇是棕色的。”
他努力跟上白清禾的脑回路,奇道:“你是想说蘑菇也绿色植物的一种?”
“傅明堂,你笨死了。”白清禾抽空回头谴责的瞪了他一眼,“蘑菇没有叶子,也就是说它没有叶绿素,懂吗?”
“懂了。”傅明堂肯定。
“那你说它为什么不是植物。”小白老师发问。
“因为它是动物。”
“笨蛋!因为它没有叶绿素不能进行光合作用,它是真菌!”白清禾知道这人在故意逗她,冷哼一声,“不过真菌确实和动物更接近。”
“你还是没说绿色因子是什么。”
白清禾这看到了不远处修长的身影,立马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泥土,小跑去牵起白责的手,又转头看向他:“绿色因子是一种生命力。”
她说:“傅明堂,你身上有很多这样的绿色因子。”
白责永远是一副面瘫表情,除了在数学方面有着令人咂舌的头脑,其余的一概不通,甚至对人的接近有着严重的应激反应。
大家都说他是先天性自闭症,要不是因为脑子好,白家早就把他放弃了。
但是白清禾却说:“和我哥哥身上的一样多,因为你们都是有灵性的人。”
事实证明,白责的确如此,数学是描述世界的符号,他对数学的掌握力可以称得上一句恐怖。按照这样说的话,他的确是能感受到世界的人,也是最有灵性的人。
如果傅明堂也能看见白清禾口中的绿色因子的话,那么他想,白清禾一定是世界上拥有得最多的人。
有些人脑子灵敏,擅长耍一些小聪明,有的人是世俗意义的学霸,挑灯夜读悬梁刺股,而有的人就是为某种天赋而生的,他们一出生能看见的世界就和别人不一样。
时过境迁,傅明堂突然又想问:“白清禾,你说蘑菇为什么不是植物啊?”
白清禾在这种时候显然不想理他:“傻逼,自己想。”
“……”
还是小时候可爱呢。
白大小姐非常满意今天的战果,踩着拿来装腔作势的高跟鞋悠哉的开车走了,留下他最后清理战场。
盯着门口那辆老爷车晃晃悠悠的开走。
傅明堂蹲到傅蓬身前,烟灰带着火星子溅在地上,他的犬齿咬着烟,低声笑道:“你还是这样,沉不住气。”
“傅明堂,你以为你靠这张脸抱上白清禾的大腿就没事了吗?”傅蓬嘴角浸着血丝,咬牙切齿,“我倒要看看白清禾还能护着你多久。”
傅明堂也不生气,抓住他的头发,一把撞在地上,从他平静如水的脸上看不出来这一下有多重,但是傅蓬被再次捞起来了的时候,两行鼻血已经流了出来。
他什么话也不说,把食指上的银戒指摘了下来,一只手抓着傅蓬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面朝他,一只手成拳往傅蓬脸上砸。
气氛异常寂静,连公子哥们躺在地上的呻呼声都渐渐消失了。
一下、两下、三下。
“既然戏台子都搭了十多年了,为什么那么沉不住气?”傅明堂脸上甚至还有没有完全消失的笑意,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留情。
西装褶皱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斯文又疯狂。
他像是打累了,终于停下手,嘲讽道:“要是你再晚冒出来几年,傅家也不会那么快露出破绽。”
姓俞的也不可能在他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趁虚而入。
在场的都被他这一手整得哑口无言,傅明堂把这里面来头最大的都拎出来嚣张的揍了一顿,谁还敢上去触这个疯子的霉头?
“你还以为你是清京太子爷呢?”俞叶华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过头了,冷笑一声,“你现在不过是一条丧家犬,怎么配得上白清禾?”
“那你呢,俞少爷。”傅明堂勾了勾唇角,那是一个十足挑衅的笑,“如果是你沦落成我这样的丧家犬,你猜白清禾会不会像这样帮你?”
“别沉默啊,”他字字锥心,“你猜猜看。”
换别人,白大小姐可能都不会多看一眼。
即使是因为傅明堂是唯一一个敢三番五次让白清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