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在脑海里还原了一下整个地形,短时间内熟练的形成了一张潦草的地图。
“刚刚说到哪了?”白清禾冷静发问,“你打电话不只是为了看我找死吧?”
“当然,”傅蓬轻咳两声重新进入状态,“只要你愿意跟我合作,以傅白两家的威望和实力,清京就是我们的掌中之物。”
“合作?傅总说说,怎么一个合作法?”白清禾将车头擦着山体树干滑过,宾利车头已经出现了大面积磨损,就连右轮都有颠簸的迹象。
车轮在这种山路失去控制是十分危险的。
司机仅仅的拉着吊环,一米八几的大块头都快害怕得在副驾驶蜷缩成一个球了。
她这招玩的是富贵险中求啊!
“两家联姻。”
听到这话白清禾突然笑了。
司机师傅都没想到这女人还笑得出来,还以为她吓疯了,更加担心自己的小命了。
不过白清禾倒也没到那种地步,她只是觉得傅蓬这话可笑而已。
谁都知道傅蓬肯冒着巨大风险做到这一步,肯定是有让白清禾绝对不能活着离开的觉悟。
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报仇,他想看看这两位曾经清京最尊贵的存在,为了自己的性命和利益是怎么狗咬狗的,即使白清禾同意,也照样不能活着走出傅蓬设下的棋局。
“我也不是那么不挑的人。”白清禾语气真挚,“和你结婚,还不如嫁给你那死鬼爹去当你小妈来得划算。”
说完白清禾冷笑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留下傅蓬一个人在那边脸色铁青。
他气得连说了几个“好”字才冷静下来。
傅蓬看着傅明堂坐在沙发上事不关己的转起了手机,又不爽的冷笑道:“你跟那白清禾不是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吗?你真舍得?”
“女人而已,傅总不懂吗?”傅明堂撑着下巴,掀起眼皮懒洋洋道,“我要多少有多少。”
傅蓬大笑几声:“傅明堂,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上档次的货呢。除去傅家的光环,你不过也是条指哪打哪的狗。”
“傅总谬赞了。”傅明堂不以为耻反为荣,轻笑道,“我不过俗人一个,谁能给我甜头,我就跟着谁走。”
傅蓬冷哼,不置可否。
刚刚被白清禾挂掉的手机突然又一次响起,铃声如着魔般回荡在办公室中,傅蓬不由得眉心一跳。
这女人不会又要给他三顾茅庐整什么幺蛾子吧?
但他迟疑的表情在看到手机屏幕上那一串电话号码时戛然而止,整个人立刻板正了起来,面色严肃的拿着手机谨慎的走出办公室去接。
“一切就绪……”
“懂您的意思……”
“这次我一定……”
他打电话的声音模糊不清,只能听出语气里十足的毕恭毕敬,能让傅蓬这样只是隔着电话就恨不得三拜九叩的人,不用说都知道一定是他背后那条大鱼了。
直到完全听不到傅蓬的声音,傅明堂这才深呼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放过了一直在手里把玩都捏出汗来的手机。
手机搁在茶几上,裸机机身泛着冷色的墨绿镭射光,就像他的眼睛那样凉薄,里面看不出任何异样。
只是忍不住颤抖还布满了冷汗的五指,暴露了他的心绪。
傅明堂用左手按住小幅度抖动的右手手腕,将脸埋在臂弯。
天幕逐渐暗了下来,昭示着金峰会第一天的开幕式也即将如期举行,黯淡的阴影打在床边的男人弯下来的背脊上,像是困兽在无所遁形的环境里克制自己的暴戾一般,显得气氛更加森冷幽暗。
只有傅明堂能听到自己如雷鼓一样的心跳声。
一下、两下、三下。
这颗心宛如想要生生剖开外层的皮肉,露出里面猩红的血骨,血淋淋的从胸腔里跳出来要往什么方向赶去。
那么一瞬间,他仿佛都能感觉到喉间弥漫的腥气。
白清禾闻到了空气中四散的血腥味,浓烈又刺鼻,汽车的挡风板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击破碎,上顶也死死的凹了进去。
白清禾在速度极高的状态下猝不及防的猛打方向盘,一个漂移,车子的屁股狠狠的撞进土里,她整个人因着这股惯力往前倾了一下,手也被牢牢卡在了车身凹下去扭曲变形的某不知名部位。
几辆摩托车被她这种自杀性行为吓得没刹住车,连环撞击了好几个。
就剩一个追得最谨慎的迟疑着紧急停住了车。
耳鸣声很重,白清禾艰难的支棱起沉重的眼皮,恍惚间竟然看到傅蓬派来善后的摩托手中间出了一个叛徒,正在拎着头盔趁别的车手不注意给他们下阴手。
“草,真服了你们一个两个不要命的。”白清禾耳鸣声鸣到一半,突然又出现了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