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一,再见故人
莫要介怀。”唐棣拿脚拌了一下安璟,安璟顿时收起脸上的调侃,拱手道。
“没……没关系的……”小花妖不禁羞红了脸,低头说,还不忘看了楹素一眼。
楹素收到秾华的眼神后,开口说到,“今日特意约见,是听闻泽尘公子对音律很是通透,我妹妹有个东西想给泽尘公子瞧瞧。”说罢,便取出了天缥,将它摆在了唐棣面前,“此琴名唤天缥,公子可曾见过?”
从天缥琴被拿出来的那一刻,唐棣的视线就再没移开过,此时天缥被放到跟前,不禁伸手抚上了琴身,“这琴,我仿佛在哪里见过……”唐棣皱眉,“我虽见过不少琴,但应该未见过它,为何这般熟悉……”
“或许是因为公子跟它有前世今生的缘分,我来这,便是为了寻它的有缘人,公子既然这般熟悉,可否演奏一曲,也好叫我重新欣赏一番它的音色。”秾华看着唐棣的神情,觉得自己大概率没找错人,但还是要确认一番,秾华在天缥上施了个小法术,好叫天缥认主,除了他没人能弹。
“那在下便献丑了,弹的不好,姑娘莫要嫌弃。”唐棣说罢便开始抚琴,在手指触到琴弦的那一刻,一股寒气涌入指尖,唐棣不免精神一震,似乎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他去弹,一阵愉悦的琴声响起,秾华听着那琴音,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一千年前,一千年前,他也是这般一身白衣,也是这般淡淡地笑,也是这般……令人沉醉……
唐棣一曲弹罢,双手轻轻地抚着琴身,楹素晃过神来,开口道,“不愧是泽尘公子,这琴艺真是一绝,令人神清气爽。”
“楼主谬赞了,青羽楼望隐姑娘的古琴,在下曾有幸听过一次,才是真正的天下一绝。”唐棣收回手,十分谦虚地说。
“泽尘……公子,这天缥琴与你有缘,从此它就是公子的了。”秾华看着唐棣,眼中充满了悲伤,恍惚间,他们的脸似乎在渐渐重合,可……终究不是他,“这琴原本也不属于我,是我的一位故人,他与公子生的十分相像,故人已逝,今日能够重新听见这琴音,已是了却了心愿,还请公子收下它吧。”
“既是姑娘故人之物,在下也不好收下,姑娘留着,虽不知那故人是何等人物,但逝者已矣,我虽对这琴一见如故,姑娘还是它留着做个念想吧。”唐棣说着就要把天缥还给秾华,秾华无奈看向楹素。
“泽尘公子不必介意,天缥的主人想必也希望它能遇见一个更好的人,这样才好发挥这琴,令它重拾往日光彩,不至于被埋没世间,不是吗?”楹素开口说道,递给了秾华一个眼神,秾华见状,连忙说道,“对对,你与他有缘,这琴应该有更好的归宿。”
“那在下便暂且替姑娘保管着。”唐棣对秾华微微躬身,“若是姑娘想要听琴,可前往丞相府,在下必然倾尽所学。”
唐棣收下天缥琴,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通体莹白,“这玉佩是我随身之物,比不得姑娘的琴,不过拿着这枚玉佩,便可在丞相府畅通无阻,还请姑娘收下。”
秾华看了一眼楹素,见她点了点头,便从唐棣手中拿起了玉佩,仔细看看,玉佩上雕刻了极其精细的花纹,一枚鸡蛋大小的玉佩上,竟是雕了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背面雕了七条纹路,秾华看得出了神,开口问道, “泽尘公子……这玉佩上雕的可是海棠和琴弦?”
“楹素,你这位妹妹可真是好眼力,那七条线都能看出来是古琴琴弦。”安璟笑道, “泽尘历来爱琴,也爱海棠,那玉佩不少人见过,都不明白为何背面会有七条线,连我头一次见也迷惑了许久,她倒是一眼就瞧出来了,看来啊,不是泽尘与这琴有缘,怕不是跟你这妹妹有缘?”
听到这话,秾华不免握紧了玉佩,害羞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