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抢民女
道冷峻的轮廓,他大笑的模样放荡不羁,说出的话既像是正经,又像是玩笑,竟让人一时分辨不出真假。
朱九换了身衣裳,骑马欲出门,小六子追了上去,问道:“爷,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
朱九道:“去看看她。”
小六子莫可奈何地道:“爷,我不该说,但还是要说,这事儿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朱九挥挥手,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谁晓得我还有几个明天,想那么多干什么?”
朱九说罢,策马扬鞭,奋蹄而前,一阵疾风般奔进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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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人还在忙忙碌碌地收拾,小桔边整理边骂骂咧咧:“这该死的蟊贼,连地板都给撬开了,太过分了!想要那两条破手串我送给他!何必这样来糟蹋别人的家!天杀的玩意儿!我去他娘的!”
张静姝正收拾散落一地的衣服,回道:“地板先别管了,明日找人来修。”
张忠满头大汗地进屋来:“马厩里的马草堆都给那蟊贼刨了,这收拾到天亮也收拾不完,你们俩把屋里清干净就先睡罢,明儿再拾掇。”
小桔本就在生气,闻言更来气了:“我看这死蟊贼就不是来偷东西的,就是存心来欺负人的!气死我了!”
张静姝道:“好了,别骂了,快收拾罢,好歹把屋里收拾出来先有个睡觉的地方。”
三人正忙活时,闻得敲门声,张静姝去开门,见是朱九,先是一愣,回过神后赶忙将他拉进来,谨慎地往门外扫视一圈,又赶紧回来关上了门,劈面第一句话便是:“你没事了罢?”
那日他留书一封便匆匆离去,这些日子也不见踪影,相处了一段时间,张静姝难免有几分担忧,故而有此一问。
朱九脸上漾开一抹笑意,道:“没事了。”
张静姝稍稍放下了心,这才打量起他,疑惑地问:“你怎么这么晚过来?”别是又有什么事罢?
“呃……”朱九搔首道,“没事过来看看。”
“没事?”张静姝更疑惑了,没事大晚上的不回自己家来她家干什么?
朱九见她生疑,忙岔开话题道:“是了,你家中一切可安?”
张静姝闻之叹息:“快别提了,今日家里没人,遭了贼,把家里糟蹋得一团乱,站都没处站。”
朱九作惊讶状:“可丢了什么东西?”
“就只丢了两条不值钱的手串。”张静姝如实道,“忠叔下午回来发现不对,就报了官,官差也来过了,但丢的东西不值几个钱,立不了案,便只让我们换把门锁,以后小心些。”
朱九作思索状:“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就偷了两条手串?很奇怪啊!”
张静姝道:“是啊!我在衣柜里还放了一点现银呢,银子都没丢。”
朱九提醒道:“会不会是你手上有什么要紧之物,行窃之人实则是来找东西的,未免引起怀疑,所以偷了两条手串作为掩盖。”
张静姝陷入沉思。
母亲留下的黄金她没告诉过任何人,而且后院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想来不是冲着黄金来的。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宝贝呢?
朱九问道:“可想到了什么?”
张静姝摇摇头:“我也没什么宝贝呀……”
朱九再次提醒道:“未必是什么宝贝,也许是某个案件的关键证物,或者某个人的重要把柄,你再想想看?”
张静姝几乎是一身孑然、两袖清风地离开了侯府,何来这些旁杂之物?
张静姝肯定地道:“没有。”
朱九想了想,倘若这般委婉迂回地旁敲侧击下去,反会搅扰她的思路,遂直接点明,问道:“你同税务衙门打过交道么?”
张静姝一头雾水地道:“你干嘛突然这么问?”
朱九道:“我随便问问,瞎说的。”
张静姝白他一眼:“你这也扯得太远了罢?我同税务衙门——”她突然顿住,脑中电光火石间闪过一些片段,零碎、模糊、遥远,几难触碰。
三年前,她代方之洲所查的事,便同渔盐税收有关。
可是这件事同她家失窃有什么关系?
张静姝眉头紧锁,犹豫地道:“应当不算打过交道罢。”
朱九见她心生警觉,他此行的目的便已达到,遂道:“我以为此事甚是可疑,应多作联想,切莫松懈,宁可往复杂了想,也别往简单了想。”
张静姝面色凝重,颔首道:“我知道了。”
朱九辞道:“我还有些事,便先走了。”
“啊?”张静姝讶然道,“这不是才回来么,怎么又要走了?”
“呃……”朱九眼珠转了转,“我原是回家取件物什,取了便准备走的,顺道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原来如此。”张静姝不疑有他,又见他穿得甚是单薄,便道,“我去给你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