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
辛晚瞥了眼远处晕得不省人事的公孙师兄,心里道了几次对不住,眼睛一闭,回答地很果决:“路过!”
徐时瓒一时无言,正当辛晚以为可以假装梦游溜之大吉的时候,他悠悠开口:“师姐手里的食盒是给我的么?”
忘了这茬了!
辛晚脑袋昏昏,心想果然还是不能做好人。
更不能做体贴的师姐。
因为就没有什么关切的师弟。
也没有什么友善和睦的师门关系。
辛晚摸到食盒上精致的花纹,还在纠结如何解释,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咽了口口水,吓得手心生汗,又听见他说:“师姐放心,我不会伤害师姐的。”
辛晚颤得身一抖,没料到草率塞进袖袋里的荷包落了出来。
后山小动物多,又因着见多了人,不怕生。
辛晚还未来得及去捡,一只小兔从草垛里跳出来,凑近轻嗅了片刻荷包,似乎在探究这是什么新奇玩意。
于是,辛晚眼睁睁地盯着那兔子,原地抽搐片刻,到底是昏死过去了。
辛晚:……
安神、定心。
辛晚怨念地抬头:徐师弟!安的是你的神,定的是你的心吧?!
不知道是读懂辛晚此刻的表情,还是单纯觉得好笑,辛晚看到徐时瓒喉结轻微滑动上下,到底没忍住,抿着嘴,笑出声来。
他声音轻,笑声却停不下似的。
要是不是如今这副场面,美人轻笑,辛晚还是很愿意认真听听的。
只可惜,
她默默退了几步,算好逃跑的距离,意料之中没有成功。
徐时瓒一只手,轻而易举抓住她肩膀。
他终于止了笑,只是眉眼间的笑意还没全压下去,看起来很遗憾的样子:“看来师姐知道我的秘密了,如何是好呢?”
辛晚心一窒,握着食盒的手微颤,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尽力保持镇静。
她来找徐时瓒的时候问了几个人,倘若徐时瓒对她动手,想必也不能全身而退。辛晚就赌徐时瓒不至于下死手,只要命还在,辛晚就不愁没有办法脱身。
想到这点,辛晚可算松了下心,对上他如墨的眼,大义凛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徐时瓒好似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歪着脑袋打量了她几瞬。
他看人的时候,目光冷淡又漠然,仿佛再看一件无关要紧的物件,让辛晚很不舒服。
“好啊,”徐时瓒手指微微使劲,辛晚不察,疼得轻呼,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听见他接着说。
“那就先将师姐的眼睛剜了,”好似想到了满意的答案,徐时瓒面上带了一点笑意,点点头:“谁让师姐多看的。哦对,后山里有一间囚牢,用来锁妖的,我猜师姐还不知道,把你关进去好不好?”
辛晚眼睛微睁,越看越觉得他疯,感觉是他真能做出来的事,一巴掌回拍他手背上:“你有病?!”
徐时瓒盯了手背上的红团一眼,笑意也敛了,他垂着眸,眼神凉得人心一颤。
辛晚后知后觉回神,面前的人确实不大对劲,也许是真的有病。
梦里的徐时瓒心黑手辣,剜眼囚禁地事好像也不是做不出来。
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寒意存存升起,一阵风过,明明在七月,却叫辛晚恍若腊月。
她身子颤了下。
徐时瓒没错过她轻微地发抖,慢悠悠地开口,逗她:“好呀,既然师姐不怕死,那我就……”
他话还没来得及继续说完,辛晚打断,恳切开口:“徐师弟!”
徐时瓒皱眉,看过去。
辛晚没想到他真的打算动手,绞尽脑汁想解决办法,只好垂下眼睑,装作一副弦然欲泣的模样,开始兢兢业业打感情牌。
“虽然和徐师弟相识不久,但一向对师弟的宅心仁厚,善解人意早有所闻。师弟清风霁月,我辈楷模,善事历历,更是修仙界一大佳话,可现今,魔族对九州虎视眈眈,他们心狠手辣,又恶毒,对付他们不能少了你我这样的中流砥柱,师弟也不想生灵涂炭,魔族……”
一直在听全程的颉庞:……不是?她什么意思啊?!
辛晚越说越编不下去,看徐时瓒半分反应也无,心更凉了几分,刚打算再吹嘘下自己的重要性,徐时瓒终于有了回应,他点点头:“也对,魔族恶毒,意取九州。”
辛晚一听,终于觉得有戏,眼睛发亮,抬起头直直望着他,脑袋点成小鸡琢米:“对吧对吧。”
“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恶劣地按住辛晚的头顶,阻止她一个劲的点头,带着一点兴奋的笑意:“我凭什么管天下人?”
同门情谊没用。
天下人的道德绑架也没用。
“师弟还有回旋之地么,我愿意肝脑涂地。”
徐时瓒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