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你们快点上来啊！一会见！”

我敢肯定，这是认识他以来听过他语速最快的话

禅院甚尔置若罔闻，他对暗门之后的秘密产生兴趣

说不明白，我对那扇门有着隐隐的抗拒，我不想过去，也不想让禅院甚尔进去

“要不然，我去楼上等你吧”

百转千回，我还是没有阻止他，一个人的行动不会因他人的个人意愿而被左右

“可以，你留意一下画框的变化”

“那你快点上来！”

空想的世界、深海之世，为什么都是【世界】

我的怀疑因子在作祟，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来不及细想，因为我跑上二楼的时候发现金色的蔷薇相框重新出现

扩散的速度在加快

【等它完全包住，通道的入口就会关闭】

我这样预感

这回焦急的人由Garry变成我

但我不想抛下禅院甚尔独自离开

即使知道他肯定有办法脱身

“老师！你快来啊！这个框要到终点了啊啊啊啊”我吓得闭起了眼

一阵风将我抱起，再然后，我落地现实

不见说好要等我们的Ib和Garry，连这副巨画也在消失

四处欣赏的人们并没有察觉从本不存在的通道走出的我俩

“那你的委托怎么办”

没记错的话，他不是要拿走这幅画吗

“我又没接单，无所谓”

一楼前台，导视牌上也没有B1的信息

出了展馆之后，我陪禅院甚尔等车

“Mary说‘看’到过你”

他开启闲聊，但话题找得可不太高明

“？所以？你怀疑我也是画中人？”

这太可笑了，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这个画作巡展还不知道在哪呢

我为禅院甚尔的思考能力感到悲哀，他怎么会相信一幅画的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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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您卖画成功”

坐入车内，新收的学生没好气地将车门用力关上，目送自己离开

报上黑市的拍卖地址后，忽略司机后视镜内惊疑的表情，禅院甚尔回忆着看到的，暗格里展出的作品

合上门之后的空间漆黑一片，再加上纯黑的墙面，饶是夜视能力极好的禅院甚尔也需要一瞬让双眼适应

房间内只有一件作品，少女的半身画像

画中主角偏头看向画师，外貌和才与自己分别的人相似地重合

终归只是相似罢了

画的下方没有镶裱装饰的名字，这不能被称为一幅作品

“每一件作品都需要注入灵魂才算得上是完成品……才值得芳名相衬，在时间的长河兜转”

这是Ib在格鲁特纳作品集中读到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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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说一下吧，原本的打算

工作日的最后一天，美美起床，吃个早饭，上个课，下午和夜蛾老师或者夏油杰一起训练，晚上逛街给万次郎挑选生日礼物

本该是这样的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禅院甚尔的一通电话让大部分的待办事项全都泡了汤，直接加速到夜间剧情

六本木，林立的霓虹招牌和穿梭不息的人群构成歌舞升平的盛世一角

各色紧身吊带裙的女人手夹细卷香烟站在街边风情万种，围在她们身旁的要么是潮得滴水的时尚族，要么是提着昂贵公文包的上班族

“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

还有我，拎着一大堆报复性消费的产物，还得对自己半人多高的鲷鱼烧抱枕冲撞到的路人不停道歉

这个系列有几种型号，同款钥匙扣首先被排除，万次郎出门从来不带钥匙，买了也是放在角落吃灰

小号的一只手就能抓住，很容易在男孩子大战中沦为不幸中招的牺牲品，pass

中号的还不错，但价格和大号的没差多少，还不如买大号的

同理，超大号的性价比排名第一

我心一横，买都买了，要买就买最大最好的

……所以说我这么引人注目都是为了谁啊！

算了算了，人均潮人的商业圈多我一个特立独行的卡通仔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真是大惊小怪

发消息给真一郎告知自己的定位，将防尘袋贴紧，纸袋整齐摆好，我选了临窗的位置享用自己的午晚餐

夜蛾老师没有传简讯，没有突发情况需要紧急回校

查了一圈信息，我抬头眺望远方舒缓视力，与刚进店内的男人目光撞个正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