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
“这也是缘分么。”娄大面上带着笑,为霍晗斟满酒盏,嘲讽的话语中略带几分感慨,“若不是你想让方骐骏不好过,我们兄弟两人也不会出现在花香阁 ,更不会遇见霍公子和您那心上人争吵。所以说,一切都是缘分。”
程心安!霍晗仰头喝尽一杯酒,眼中满是怨恨,若不是她打乱了计划,所以的一切都会发生。
程家庶女换亲的事情,他本来没想答应,既然她不识抬举,也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还有眼前这两人!
霍晗抬眸扫向兄弟两人,眸底杀意一闪即逝,“此事,我不希望再有第四人知晓!”
“好说,好说。”
花香阁中,黄天和把几个最有名气的姑娘谈了下来,同时也问清了青鸾姑娘的赎身价。
“呵!”
“呵呵~”
老鸨睡梦中被人唤醒,未施粉黛的脸上皱纹尽显,可这些都丝毫不影响她数银票的好心情,至于黄天和嫌青鸾的赎身价太贵,哼,钱进了她腰包,就别想再要回去。
黄天和看了眼各自按下手印的契约,抬头环视一圈花香阁,玩笑说起,“你若起了歪心思违约,可不只赔付银两就能了事的。”
老鸨挥着团扇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比赛的时候,我这几个闺女一定到场。”
黄天和别开眼去,吩咐道:“赵管事,把契约收起来,我们走。”
“……”
许久,身后没有动静,黄天和回头一看,“人呢?”
老鸨:“你说和您一起进来的那位?他刚才肚子不舒服,怕是寻茅厕去了。”
话音刚落,赵管事便匆忙忙跑了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的尾声,“东家,方才肚子闹得急,没来得急跟你讲一声……”
“行了,小爷我何时还管着你去茅厕了,收拾妥东西走吧。”
赵管事点头应下,把契约收在怀中,随着黄天和往外走去。
两人在花香阁的深处,一路上,有许多好事的姑娘或龟公趴在窗户上往下瞅,黄天和只觉自己像个猴似的。
赵管事趁机拉着人走了另一条小路,“东家,这条路清净,离侧门也近,还是我刚才去茅厕时发现的。”
黄天和没有意见,自然是跟着赵管事指的路前行,可走着走着,他发现不对劲,赵管事居然带他走偏了。
商人格外在意风水之术,怎会把仅次正门的侧门修在这个方位。
他睨了赵管事一眼,脑海中已快速做出决策,如果赵管事一旦有异动,他就……还没列出个一、二、三,他就被赵管事拉着躲起来了。
不仅躲了起来,还被要求噤声。
正还他疑惑不解时,赵管事指着前面某间房,让他看去。
片刻之后,他看到房门被打开,一个身穿藏色衣袍满脸大胡子的男人走了出来,紧随其后还有一妇人。
妇人垂着头,看不清面容,但看那身姿,也知其年轻时的风华,倒是那个不修边幅的大胡子男人让黄天和多看了两眼。
待和记忆中的某人对上后,他瞪大了眼。
就见男人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妇人,夫人瞄了一眼,含羞带怯地收了起来,还屈膝行了一礼,隐约听到妇人在回屋前说了句“下次还要来找她……”
门再次被关上,男人驻足许久,才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整理自己的腰带,一副酒足饭饱的模样……
黄天和:“……”
赵管事一见他瞪圆的眼,便知自己并未认错人,他贴心地留给黄天和缓冲的时间。
良久,黄天和指着那人离去的方向结结巴巴道:“他、他、他……”
赵管事点点头,“小人自诩不会认错人。”
顷刻间,黄天和额角青筋暴起,命令赵管事管好自己的嘴,不许声张。
出了花香阁后,两人便分道扬镳。
黄天和再次回到了陈府。
望着正门前的牌匾,黄天和忍住胸中怒气,愤然进了门。
黄天和的异样,搞得门房一头雾水,“这位小爷走得时候不还兴高采烈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变天了?”
清晨静谧的庭院再次被黄天和打破。
“姑母?姑母?”
陈母听到黄天和隔着院墙的焦急呼唤,有些担忧,放下手头上的事,迎了上去。
“怎么了?刚才走得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陈母围着黄天和绕了几圈,见他外衣完好,也没有流血的地方,急得她一掌拍在他后背上,“不知道姑母年纪大了,经不起吓!”
“姑母年纪才不大,回了黄家再出嫁,照样有人争着娶你回家。”
“你这孩子……”陈母失笑,拧着他的耳朵,佯装发怒道:“去了一趟花香阁,也会说甜言蜜语了?”
“哪有,我说的是实话。”黄天和揉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