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惠的杀手
黑纱宽帽之下,那张脸精致得挑不出丝毫的不足,更别提有什么吓人的胎记。
玄绛第一次在魔镜中看到那张脸后,他就再也没有忘掉过。他那时候还想,雪公主大概很快就被会找到,毕竟长得那么出众,只要出现,肯定就会被人立马认出来。
现在真真切切看到了这张脸,虽然她双目紧闭,原本应该是玫瑰花瓣一样的红唇也褪了些色,可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抱起了白雪,转身往木屋的方向走去。群狼一直远远的跟着他,直到确认他是要回到木屋后才散去。
作为杀手的玄绛虽然体能比大多数Omega要好,白雪的身材也比大多数Alpha都要纤瘦,一路抱她回去后玄绛的两条胳膊还是酸痛地不行。
他想用蘸水的毛巾帮白雪擦干净嘴角的血迹,发现手抖得厉害,只好对她用了个净身咒,之后坐在床边看着她。
昏迷中的白雪睡得很不安稳,似乎陷在某一种痛苦之中,玄绛不确定是身体的还是心里的痛,又或者两者都是。
“妈妈……”
听到白雪喃喃地喊了一声,玄绛凑过去听。
她接着梦喃道:“妈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玄绛握住她微凉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白雪扣了扣指尖,松松地回握住了他的手,神情放松了下来,微蹙的眉也舒展了开来。
玄绛仍旧握着白雪的手,另一只手摩挲着腰间的银质平安符,深深叹了口气。
“阿绛。”
玄绛听到白雪清晰地唤了他一声,转头看过去,她已经醒了过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白雪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被他握着,轻轻动了动,他立刻松了开来。
他坐到枕边又问道:“你的药放在哪里?我帮你去拿药。”
“什么药?”
“你平时吃的药啊。”
白雪反问道:“我平时为什么要吃药?”
玄绛愣了愣:“可是你……”
白雪轻轻道:“我暂时还死不了,不用大惊小怪的。还是杀手呢,就这点心理素质?”
“你都吐血了……”
“也就有时候会出一点血,不用太在意。”白雪说着撑着床坐了起来,轻轻按着额头。
玄绛无法理解她能把吐血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不敢相信地问道:“所以你难受的时候也不吃药,就这么熬着?万一要是熬不过去呢?”
“熬不过去就熬不过去吧,生死有命,说到底我也不是很在意。”白雪抬眸看向玄绛,没有了黑纱的遮挡,他那双灵动的琥珀色眼眸也变得更好看了“对不起,关于胎记的事情,我说谎了。”
玄绛沉默了会儿,开口道:“你如果有什么苦衷,我不打听。不过,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我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白雪顿了一下,突然冲着他笑了笑:“你问我,叫什么名字?”
玄绛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我连你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我觉得,我们可以正式认识一下。”
白雪也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你为什么又回来了?我告诉过你,往那个方向一直走,你就可以走出森林。你不是很着急着要离开吗?”
“我也说过,任务没有那么的急。”玄绛第一次对上她黑水晶般闪亮的眼眸,说道“我叫玄绛,谢谢你那天救了我。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夜小幽,黑夜的夜,幽灵的幽,是一家店铺的老板。”
白雪说完笑了笑,玄绛心神一荡,赶紧低下头不去看她,在心里重新默念了一遍她刚才说的话。
他刻意问的是该如何称呼你,她说她叫夜小幽。
深夜里一缕破碎的幽灵吗?
还有……店铺?
“我以为你很多年没有走出过这片森林了,原来你还在外面开了店铺吗?”
“这个外面和你理解的外面可能不太一样,不过,没准我以后会让你知道的。”
玄绛又沉思了片刻,突然拉住白雪的手,问道:“你愿意相信我一次吗?”
“相信你……什么事呢?”
玄绛说道:“我陪着你出一次森林吧。”
“出去做什么呢?”
“我带你去治病。”
白雪一愣,轻笑道:“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不必了,我这也不算是病,而且我也说过了,不用你管。”
玄绛也没有多劝,白雪会拒绝他也早就有心理准备。他又陪她坐了会儿,等她重新睡下后走出了房间,在外面的躺椅上也睡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白雪醒来,发现木屋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早已经没有了玄绛的踪影。冷冷轻笑了一声,正想着,果然人类是不可信的,玄绛就推开大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两碗粥。
他把粥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