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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笫上头的乐趣,在于两个人都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一个完全压制着另一个。
太子虽喜欢这事自己占据主导权,但对方要是偶尔出个新招,还是既有想法有没经验的新招,他还能不更加乐得顺着来了?
看她一个人低着头钻研,想坐下去又不太敢的样子,刘郢也不着急,就算自己被磨得早已是蓄势待发——恨不得直接压着她开始。也定然要让她自己先尝试一会,还得笑上一句,“乱七八糟的东西没少看吧你。”
申容现在这个姿势说真的,也不是一般的不雅。她涨红着脸,幸好有一头乌黑丰润的长发像瀑布一样盖住了身躯,不然是一小会都撑不下去。
原本还想着要耍耍威风,惊艳他一回呢,结果反倒是自己出了糗。
越想越不甘心,又开始在心里埋怨起来——还不就是被他主动惯了,她才实在不知道怎么下去?本来两个人的尺寸就不太对得上,大婚前两月,她几乎感觉不到什么快意,只有酸胀,生疼,时时期盼他早点结束。就算后来终于能跟着享受一些了,也不过是完全交由他做主,自己顶多叫唤个两声,配合他自己扶住小太子往里挤进来罢了。
她也不得不承认,今日确实是一时兴起,夸下了海口。
“算了。”她还是不敢。
别说不敢坐了,就是上手抓着小太子都不敢,这是两世都不曾做过的事,这会突然就要如此,她的面前好像是有一堵墙,就算手能伸得过去,心里也一直叫喊着:不妥,实在不妥。
便吁了口气,翻过身躺下了,等着他还是和从前一样——自己压上来。
这会不知是几时,外头的月色都黯淡了,屋檐处的雨滴声断断续续的,园子里的凉风吹起了纱帐,帐中坐着的人就无声地笑了会,“不试了啊?”刘郢身形不动,依旧不急着开始。
“嗯。”她已经平躺好了,连凌乱的发丝都整理到了耳后、枕上,就指望着他快些过来。
“行。”刘郢也就坐直了身子,将衾被拉上,无比贴心地盖住了她的腰身,又往小腹上拍了拍,“睡吧,傻姑娘。”
说着,他也平躺了下来,似乎当真是困了。
申容抽了抽鼻子,偏头疑惑地望了眼,又不是新婚夫妻了,刘郢方才起的反应她还能感受不到?说“睡吧”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被她方才的举动吓到没兴趣了?
真没兴趣了?
她回眸懵怔了片刻,窗沿的风吹得纱帐一角飘至半空,好似一个杨柳细腰的女子在那跳舞,她看了一会,也就一小会,随即又明白过来:他这又是要逗自己呢。
就索性往他身侧靠过去,身子是挨一块的,鼻子里热气呼着,但就是不搂着、抱着他,只枕在自己手上,安然地阖了眼,“好,睡。”
肉就在眼前,看你吃不吃。
“嘶。”身旁的人果然就起来了,说忍得难受,只有男人忍得难受的,申容就算也难受,但肯定比不过他。
不过太子也没和往前一样压上来,“你还真是不服输啊。”说着就又握住了她软酥酥的香腰,给提到了方才的位置——他的身上。
到底还是刘郢自己有经验,都没有耗费太多时间,拉上来就正好对准了,也好在申容方才犹豫的时候准备得足够充分,所以才没有太多阻碍。
不然要是换做平时这么直接怼进来,人都得坏。
这姿势当真是不同,一下就能顶到底,两个人都下意识地低呜了声,申容无力地瘫软下来,环着身下人的脖子,又做样子地捶了一下,“您不说睡吗?”
刘郢已经没心思回答她了,答案还不明显?都已经进来了,还装个什么劲儿?他抬了抬腿,出自原始欲望地动了几下,又停了下来,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这个默契夫妻二人都还是有的。
不就是让她自己发挥吗?
起先她还是赧着脸扭捏了一会,半推半就,很不好意思地将脑袋和手臂都搭在了他的双肩上。
后来又伸直了回来,见他眼神纵然迷离,但脸上依旧清清楚楚地写着“我信你”三个字。而后便抬头探过来,轻吻上了她,嘴里头是熟悉的搅动,下头的手就握住了腰肢,慢慢教她方向和频率,让她一点点地适应。
申容也没有完全迷失,跟着就迅速进入了状态,自己前后推移起来。
现在连她都不得不开始佩服她自己,就算是有上一世的经验,但是两世加起来都是没这么多花样的,这会竟也能在第一次就学会了。虽说刘郢也确实很懂这些吧,但她更多还是觉得自己厉害。
不知为何,也不知从哪个方面,反正就是起了很多的自信。
觉得她就是这帐中的主人、太子的主人、刘郢的主人。
*
晚上闹得久了,白日自然就起得迟。
不过起得迟的人是申容,并不是向来早起的刘郢。他倒是一清早就往草场去了,昨日随行的伴读单一个苏泓,后来又来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