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主座上的姜珍时也变了脸色,一副护犊子模样,严肃道:“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讲,晏平风之事有人证,青云之事却是空口白话,要定罪,没证据我可不依。”
两人不慌,跪着的晏平风彻底崩溃了,身体颤抖着。
任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以前从不理会这些事的晏清,今日怎会翻起旧账。
看着面前的“一出好戏”,晏渠和甩开陈欢,板着脸道:“都住嘴!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晏平风回院里反省,禁足一月,至于晏青云,阿清,你将闹事的人找来再作处理。”
说罢他就要离开,被晏青云一个箭步拦了下来。
“这件事完了,还有另一件事呢。”
所有人望向她。
晏青云指着晏平风,问道:“晏平风,晏清及笄宴的时候,是你把她推入池中的吧?”
冬月十五,晏清及笄宴两日后。
日色过午。
太阳在层层积云的遮挡下洒下微弱的光,院里光秃秃的枝丫似乎也在颤动,寥寥几只麻雀零落地停在枝头,日光还未及温暖它们,就被北风打散。
于是麻雀挥动翅膀,另寻温暖处。
洒扫的丫头也无精打采,院内冷清得很。
屋内。
宋寓诗搓了搓脸,艰难地睁开眼。看着屋里站着的两个陌生面孔,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刚要闭上眼就被若桃的惊呼吓了一跳。
“娘子,你终于醒了!”若桃激动地蹲坐到宋寓诗的床边,抓住她的手,“你的头还痛吗?”
经她一提,宋寓诗忽然觉得额角一阵刺痛,因而眉头皱起。
见此,若桃立马站了起来,“我去叫医师。”话音刚落就冲了出去。
另一个稍年长些的侍女见她醒了,上前行礼,“二娘子,郎君和大夫人还在忧心等候您的消息,奴婢先行告退。”
这是哪啊?二娘子是谁啊?我怎么在这啊?!
宋寓诗正发懵,挥了挥手让她走了。
“叮!‘体验不一样的人生’系统绑定成功。”
“什么,谁?”
“您好,我是‘体验比一样的人生’系统的10号接线员。”
宋寓诗直起身环顾一周,没有发现声音的来源,“什么系统,什么接线员?出来说话!”
“我并非寻常人,你无法看见我。”
宋寓诗眉头皱的更深,“你既非常人,又是何方神圣。我怎么成了她们口中的二娘子?”
“您已与晏家二娘子晏清成功绑定,接下来的一月您将以晏清的身份生活。”
“晏清?”宋寓诗回想一番,好像从哪听说过这号人物。
“晏清是京城最大商户晏家的二娘子。一月后,您将会换回自己的身体。”
“眼下没有办法换回来?”宋寓诗烦躁地抚上额头,全然忘了额角还有伤,“嘶——”
“交换关系一经绑定,无法撤回。接下来的时日我将不再出现,请好好体验与您相去甚远的生活。”
宋寓诗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外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她只好躺回床上。
这什么人啊,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这晏清是什么样的人,露馅了被赶出去怎么办啊,谁负责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寓诗在心中怒吼。
医师把完脉,写了药方,“二娘子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
若桃送走了医师,回到宋寓诗床前,忧心忡忡的神色忽地变成了气愤,“这大娘子也太过分了,你好好的生辰宴都被她给搞砸了,还害得你受了伤。”
好机会,宋寓诗开始套话。
“大娘子害我受的伤?”
闻此,若桃更加气愤了,“不是她还能有谁!平日里她就想着各种法子欺负你,你落水的时候只有你们两人在池边,肯定是她将你推了下去。”
“她平日里经常欺负我?”宋寓诗抓住重要信息,引导她接着说。
“平日里她昧下你的脂粉布匹便罢了,还找人去景和酒楼闹事,现在更是过分了!”若桃被愤怒冲昏了脑袋,没有察觉到眼前“晏清”的不寻常,越说越激动,“还有那个三娘子和大郎,他们就是仗着二夫人不在了,才这么欺负你。”
若桃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捂上嘴慌张地看向“晏清”。
晏清一向不喜欢别人提及自己的母亲。
宋寓诗基本了解了“晏清”在府里的状况,想着怎么跟待在自己身体里的晏清见一面,有些出神。
若桃见她没有和往常一样示意自己闭嘴,以为她是累了,就要退出去。
宋寓诗却叫住了她,“今日是何日子?”
“今日已是十五了,你躺了两天了。”
若桃给她掖了掖被子,谁知她一下子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