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婚
,该是在绣房的绣娘那学针线,去的时候再带些伤药。”
容薏有点想不明白,容菱为何突然迷上了针线活,好像立刻就要做出来成品的样子。
可惜确实没有天分,常常被针扎到手指伤痕累累,让人惊奇的是,这样了还没有轻言放弃。
家里老夫人静心礼佛,已经免了全家的晨昏定省,只需在休沐时,全家上下聚在一起乐一乐便可。
大房符氏掌家,二房和三房平日里只要顾好自己的院子即可,随着容府姑娘们陆续出嫁,府里也日趋安静起来。
谢芕自认把改教的都教给了容府的姑娘,已不在容府做女先生,容薏如今想要出门,只需与娘亲徐氏说一声,就能自由的外出。对于经营生意来说,已经是方便了许多。
过了午间,三房的二姑娘容莘归家,在老夫人屋外请了安便直奔三房的院子。
三夫人丁氏有些不满女儿突然回府,但还是把桌上的点心往女儿手边推了推,“怎么突然回来了,姑爷怪罪可怎么得了。”
“娘!”嫁过去做填房已是不易,还要看顾前头夫人留下来的一对儿女,容莘回一趟容府算是能够稍稍有片刻喘息。“别再提那人了,简直就是对那两个孩子疼的像眼珠子似的,我就差给他俩请安了。”
“上回替你找的大夫开了药,为何不好好喝?若是坚持喝了,有了你自己的孩子,还愁姑爷不像眼珠子一样疼你的孩子?”丁氏也气女儿不争气,现在做了夫人,连夫婿的心思都拿捏不了。甚至不及那送进宫里的庶女容荇,轻而易举的就有了身孕。
丁氏在女儿面前不藏着掖着,想到了就说了出来,“你看见,连荇姐儿都有了身孕,封了才人。日后,恐怕连芸妃都要退避三舍。”
“娘,我回来就是与你说这件事,”容莘驱散了丫鬟,关上门才与丁氏说道:“官家在詹士府当差,这两日的消息,容荇怕是不中用了。”
对丁氏来说,容荇只是三房的庶女,不得势反而有些欣喜,手上的茶盏没拿住,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听到茶杯的碎裂声,略略回神,又觉得有些晦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莘把她听来的事情都仔细说给丁氏:“大伯母把容荇送进宫的时候,不就是最此等的女官,做了许多的杂事,人看着康健,恐怕是早就积劳成疾。”
“之前替她诊脉的御医并没有提起什么,反而说胎儿极好。”
“娘亲,那是皇宫,说句大不敬的话,宫里能活下来的皇子皇女可不都是神佛庇佑的。”容莘今日回来就是为了让三房早做准备,“容荇得了圣上看重,您说芸妃娘娘能高兴的起来吗?听闻此次病的来势汹汹,是因为吃坏了东西。”
“这药也未必就是芸妃娘娘下的,”丁氏想不明白,明明容荇有孕,获益最大的就是芸妃。“这样做,对芸妃娘娘哪有什么好处。”
“大姐姐那人,我自小与她一同读书,若是先生批评了她的诗词文章,下学之后必然要做一篇让先生称赞的。”容莘就是少数见过容瑾恭顺贤良之下另一面的人,“她那样的人,对容荇做什么都不奇怪,要怪,也只能怪容荇太不知收敛了。”
丁氏仔细思索一番,容荇有孕便封了才人,孩子生下来之后还会有封赏,位份可能还会再升一升。
“娘亲,为今之计,必定不能让容荇闹起来。这样既是保全容荇性命,也是为了保全咱们三房。”见丁氏犹豫,容莘加重了砝码,“为了弟弟考虑,咱们也得让容荇在前边挡着。这一次她失了孩子,日后还有的是机会,没有必要得罪芸妃。”
丁氏思来想去,觉得容莘说的也有道理,于是让小丫鬟把容荇的姨娘叫过来,亲眼盯着姨娘,口述了一封信让姨娘写上去。
暗地里丁氏十分气愤,都是大嫂符氏做的好事,好事没有三房的份,芸妃不高兴到要牵连三房。符氏和芸妃母女就不能一条心吗?非要坑害三房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