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痴
上次预赛后,联一军给学生放了几天假。
白栀子在这几天在诊所给格斗场的人看病治伤小赚了一笔,腰包又鼓起来了,走起路都带着风。
有钱了,白栀子又得去找钱老买保命药了。
联一军校,教师办公室。
方俞平解决完手上的事,想起来有几天没看到白栀子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做他给的计划。
他到训练室一看,人是满满的,心是空空的。
不出他的预料,白栀子那个滑头果然不在训练室,倒是看到了林稚和莫令言在做训练,就是他给白栀子安排的训练内容。
“……她人呢?”方俞平有种释然的平静感,毫无波澜地问道。
“买药去了。”林稚放下手里一千斤重的哑铃,老老实实地交代白栀子溜了。
莫令言看不过去了,悄悄捅了捅林稚。
“你挤眉弄眼的干什么?我又不会把她怎么样。”方俞平瞥了一眼莫令言的小动作,“她去哪个医院了?”
林稚和莫令言摇了摇头。他们俩还是因为今天早上去拖白栀子训练才知道她去买药了。
钱老的小药店里。
白栀子敲了敲柜台没看到人,熟门熟路地走上楼,在阳台的躺椅上看到了摇着蒲扇的钱老。
旁边还有一个人背对着她,背影看起来很高大,大半的身体隐没在阴影里。
“药在桌上自己拿吧。老价格三千。”钱老没睁眼,摇着躺椅,看起来舒服得很。
白栀子看到旁边小木桌上的药瓶,忍痛给钱老把药钱转了过去,看到钱老的阳台上又种了不少新的草药。
“感觉最近你好像精神还不错。”钱老从躺椅上站起来,回房间拿出了一个小型的手柄状仪器,在白栀子头上碰了一下。
“滴!正在分析中,请稍后。”
钱老颇为新奇地看了看这个仪器,“你小子这次带过来的东西还蛮有意思的。”
“嗯。”阴影里的人没动,闷闷的声音传来。
“检测结果:毒素反应弱。毒素种类:未知。”
钱老听到检测结果,倒是有点意外了,“你吃了别的药?”他很清楚的知道他给白栀子用的药只能缓解她身上不知名的毒素,并不能解毒。
他之前给白栀子检测过,明明是毒素强反应。
白栀子听到这个结果,心里松了口气。看来她之前给自己用药的方向是对的。这还得多亏了钱老找到新药就跟她联系。
“你这仪器行不行啊。现在小年轻研究出来的东西也不知道靠不靠谱……”钱老甩了甩手里的仪器。
“是陈老带头的项目。”那个一直背对着的人站了起来,宝石蓝色的眼睛,手里还残留着几片可疑的草叶。
“臭小子!你薅我的草干什么?!”钱老气得把手里的仪器朝他砸去。
谢洛寒一把接住直奔他脑袋来的仪器,把手上的草甩回土里,“……我以为是杂草……”
“我去你的!你知道我养活这些东西花了多少时间吗?!你一把全给我霍霍完了?!”钱老心疼地看着他如同龙卷风刮过一般的地,里面只剩下几株可怜的小草在风中摇曳。
白栀子看着没剩下的几株草,又看了看一脸正经的谢洛寒,感觉好像这人跟表面不太一样呢。
“还能救。”白栀子仔细观察了剩下来的草药,“这是甘草吧。钱老可以啊!”她看着不剩几株的甘草,眼里爆发出了兴奋的光芒。
“有眼光。”钱老听到这个,得意地掸掸衣服,“老头子我飞了好几个星才遇到的新品种。”
白栀子跟钱老说了种植养护甘草的注意事项,又说了甘草生命力还挺顽强的,后期应该可以再长出来,安慰下钱老脆弱的小心脏。
谢洛寒被钱老赶到一旁的小马扎上,两条长腿在小阳台上伸展不开,只能抱着膝盖坐在那。
白栀子则是获得了钱老赏赐的靠背椅一把。
然后就出现了一下古怪的一幕。
白栀子坐在宽大的靠背椅上,旁边抱膝蹲坐着一个和她坐着差不多高的谢洛寒。
谢洛寒倒是也没生气,十分坦然地坐在那儿,一点没想法。
“你怎么还不回去?东西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那件事免谈。”钱老嫌弃地看着谢洛寒,开始赶人。
“那我下次再来看您。”谢洛寒准备离开。
“等等。你怎么回去?”钱老喊住谢洛寒。
看他沉默的样子,钱老叹了口气,对在凳子上把玩着一株杂草的白栀子道:“你送他回去。”
“我?”白栀子不敢置信地看着接近一米九的谢洛寒,“难道他人高马大的会被人拐走吗?”
“他……”钱老诡异地停顿了一下,“他是路痴……”
现在正是中午的时候,街上不少出来吃饭的人。